枸橘矢倉在想些什麼,似乎隻有桐穀瞬明白,但他也好像並不是很明白。
每個人都有他的局限性,也隻能理解他所能理解範圍內的事物,他隻知道水影大人所做的一切會為霧隱帶來一個新的改變。
而作為枸橘矢倉的助手,他似乎應該讓他的領導者覺得自己能夠理解他的所作所為、所思所想。
可隱藏在錯綜複雜的局勢與紛亂繁複的事務中的某個人的意誌,似乎並不是那麼容易被察覺,哪怕他是水影,哪怕有人能夠窺得一絲一毫。
但對於大多數人而言,卻終究難以窺全貌。
“動上層家族的利益如同奪他們的生命,改底層平民的觀念如同掘他們的祖墳。矢倉,你的想法很好,也有孤注一擲的勇氣,可你不明白的是,底層觀念往往正是上層利益的來源。”
“像你這樣,看透這種關係,並試圖改變的人……”
“是雙方共同的敵人……”
輔佐了幾代水影的元師長老的府邸處於霧隱村的正中心位置,與水影大樓幾乎比鄰而居,可這段時間卻始終大門緊鎖,元師閉門不出。
大家族的拜訪全部拒之門外,甚至水影的召見也以病痛避過,對於這樣一個位高權重的老人而言,也許並不能,想做什麼就做什麼,但一定能做到,想不做什麼便不做什麼。
隻是此刻跪坐在亭台閣樓中,目光凝重的元師卻絲毫看不出任何病痛的痕跡,隻是微微得歎了一口氣。
未來之事,對於處於當時的人而言未免太過朦朧,也許知道結果之人,想來也不過那麼回事,但對於此時此刻,卻是萬分的糾結。
他知道枸橘矢倉的想法是對的,霧隱需要改變,需要一場自上而下的變革,但無人可以保證這場變革的結果是好的,卻一定會帶著變革所伴生的血與火。
位高權重者多是老年人,而老年人往往並沒有銳意進取之心,最是看不得所謂的‘變革’,他們隻求穩定。
因為……
他們快要死了……
很淺白,甚至讓人不屑一顧的理由,但卻是事實。
對於霧隱的心憂與對變革的隱隱敵視,讓這位甚至比猿飛日斬還大上幾歲的霧隱長老陷入了矛盾之中。
擺在他麵前的,也許隻有不阻礙,不幫助這一個選項。
或許與猿飛日斬最大的不同便是,霧隱的元師多了那麼一絲急流勇退的自知之明。
“也罷,村子的未來……,該交給年輕人來掌握了……”
緩緩閉上了眼睛,輕靠在沙發上,元師眉頭的褶皺似乎隻有這個時候才能鬆開一些。
海上多浪濤,激蕩著霧隱每個人的心靈,沒有人知道這艘海上的孤島巨艦將會駛向何方……
……
“這幾天還沒有消息麼?”
“是……”
霧隱村的一處小院,加藤緒一行人的落腳之處,三人站在加藤緒的麵前,也有幾分沮喪。
對於三大家族之一的照美家族而言,這樣的彆院並不算什麼,加藤緒也從善如流接受了他們的好意。
儘管在彆人的眼皮底下,似乎不太好做出什麼異常的事情,但也會讓對方放心幾分。
目光微微的幽藍色光芒一閃,朝著遠處照美家族安排的護衛輕輕笑了笑,兩名護衛這才如夢初醒一般,也同樣向著加藤緒點頭示意,完全沒有察覺到絲毫的異常。
“這是怎麼回事?”
大蛇丸的任務卷軸中已經寫明,隻要他們進入霧隱村之後,使用特殊的聯絡暗號,隱藏在霧隱的暗探自然會聯絡他,將情報卷軸交給他。
可是已經過去了整整三日的時間,依舊沒有任何暗探的消息,甚至三個小鬼都已經被他派了出去,幾乎每個熱鬨的地方,三人都出現過,如果那暗探存在,一定會看到他們身上的特殊標記。
“難不成此人已經被霧隱挖了出來?”
微微皺著眉頭,加藤緒依舊毫無頭緒,霧隱並非沒有高人,他的一些手段也不能太過招搖。
“夕顏,你和我出去……”
伊魯卡有些垂頭喪氣,似乎因為自己沒有派上作用,鼬也微微皺著眉頭思索著,是否有所疏漏。
“是……”
走出小院,加藤緒的步幅不緊不慢,跟在他們身後的照美家族的護衛仿佛雕塑一般一言不發,隻是跟在他們的身後,作為他們名義上的‘保鏢’。
霧隱村並沒有木葉看起來繁華,村子裡往來的行人並不算太多,加藤緒帶著卯月夕顏看似隨意得走動著,隻是如同遊客一般,參觀著霧隱村。
“水之國看似島國,麵積並不大,但卻依托大海,不以耕種為主要手段,土壤的有效利用率倒是提高了,整個霧隱村近乎和木葉一般大小了。”
水之國的地理環境造就了它不可能如同火之國形成多個經濟中心,隻能以京都和霧隱作為兩個重點地區,輻射整個水之國。
所以水之國即便和火之國比起來頗有幾分小國寡民的味道,但整個國家的主要政稚經濟集中在了兩個地方,也讓霧隱的人口並不比木葉少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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