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木蓯蓉,微風掃過稚嫩少年的發絲,簌簌作響的叢林仿佛傳來一聲歎息——忍界最古老的家族之一,宇智波的血脈之力開始在加藤緒眼前的稚嫩少年的雙眼中彙聚,勃發。
血色的眼眸,妖冶而又危險。
“原來是這樣……”
感受著宇智波鼬體內,陰遁的力量在一個瞬間裡達到了一個巔峰,仿佛尖峰的脈衝一般,衝破了無形的阻礙,特殊而又濃鬱的血脈氣息一閃而逝,一道勾玉緩緩凝實。
似乎是陡然明白了些什麼,加藤緒的眼眸閃亮了起來,宇智波鼬開眼的一瞬間,他便通過鼬腦海中傳來的波動,感知到了寫輪眼的變化。
仿佛努力了多年,積累了豐富知識與經驗,卻始終不能登堂入室的忍者學徒,陡然被打開了一道新世界的大門一般。一個宇智波族人從無到有誕生寫輪眼的過程,讓加藤緒腦海中無數實驗數據、無數實驗現象開始不斷碰撞。
看著宇智波鼬的眼神也越來越亮。
“看來,鼬在寫輪眼上的天賦,比他的忍術天賦,更加卓越……”
從林中緩步走出,看著三個呆立在原地的少年少女,加藤緒回過了神來,微微眯起了眼睛,嘴角揚起一道淡淡的笑容。
本來不過是一時興起,沒想到還真讓宇智波鼬覺醒了寫輪眼的力量,況且加藤緒能夠感覺到,宇智波鼬身上那一閃而逝的血脈氣息,便是他從來未曾觀測到過,卻一定是徹底解開他疑惑的鑰匙。
“血脈……,遺傳……”
“血繼限界……”
“看來,或許需要一些更多的素材……”
“啪!”
“醒來!”
一手輕輕打了響指,宇智波鼬瞬間從幻境中脫離,目光掃過依舊呆滯但卻完好無損的兩個隊友,在看到加藤緒的一瞬間,長舒了一口氣,赤紅的寫輪眼卻緩緩關閉。
他的幻術在明悟了陰陽遁的力量後,已經到了以假亂真的地步,宇智波鼬縱使天賦奇高,但如今也不過初出茅廬而已,又如何能夠立刻察覺?
“好久不見……”
“緒老師的幻術愈發高明了……”
雖然開了寫輪眼對宇智波一族來說是極大得增強了實力,但加藤緒還是從宇智波鼬的語氣中聽出了幾分似有似無的幽怨。
“看來你們相處得很不錯……”
聽到加藤緒的話,宇智波鼬的目光微微看了看依舊在幻境中的卯月夕顏和伊魯卡一眼,沒有承認也沒有反駁,反而望著加藤緒,似乎欲言又止。
“或許你想要說些什麼……”
“你應該明白,如果有什麼要說的,現在是最好的機會……”
加藤緒的聲音,讓宇智波鼬突然明白了些什麼,眼中一亮,不由得開口:“緒老師,你似乎知道我要說什麼?”
現在這個隻有他們兩個人清醒的時刻,難道不就是眼前這個的男人刻意創造出來的麼?
“所以,是想要和我這個木葉的邊緣人,談論一些關於宇智波的處境麼?宇智波家的大少爺?”
輕笑了一聲,目光幽幽得盯著宇智波鼬。
宇智波鼬心中似乎在計較著什麼,又似乎想通了什麼,目光陡然直直看著加藤緒,沉默了半晌才鄭重開口。
“緒老師,你覺得……”
“村子和家族,到底應該如何相處?”
似乎是第一次徹底向彆人尋求幫助,宇智波的眼中透漏著希冀,糾結,擔憂,期待,數種複雜的神情。
“哈哈哈,這便是你一直在思考的問題麼?”
輕笑了兩聲,加藤緒沉默了下來,再次打量了一遍宇智波族長的長子,這個如果不夭折,未來大概率是宇智波下一任族長的半大孩童。
“已經到這樣的程度了麼?”
“看來宇智波內部似乎已經對三代有極大的不滿了,讓鼬這樣稍微敏感幾分的孩童都已經能察覺到幾分這樣的氣氛。”
“宇智波一族……”
想到了宇智波一族,便無可避免得讓加藤緒想到了那個垂垂老矣的宇智波斑,他隱藏在忍界的暗處,難道便從來沒有為宇智波家族考慮過一絲一毫麼?
如果算上宇智波斑,原本在加藤緒看來似乎勝算極為渺茫的宇智波家族,也憑空多了幾分變數。
“宇智波家族準備武力政變麼?”
加藤緒幽幽的聲音傳來,似乎從未考慮過這樣的事,宇智波鼬的眼睛瞬間瞪大,臉上帶著幾分震驚。
木葉成立已近50年,縱使戰亂不斷,即便有些許叛忍,但卻從未有過大規模的叛亂之事。
三代目猿飛日斬執政三十餘年,火之意誌的執行之下,忠誠於木葉,已經深深烙印在每一個忍者的心中,尋常忍者可絕不會有這樣的念頭,即便有,他們也會知道,自己麵對的是多麼龐大的一個利益集團。
“不,家族不會這麼做的,絕對不會!”
“哈哈哈……”
“武力永遠是政稚最後保留的手段,雖不輕動,但不得不動用之時,便當以雷霆之威犁庭掃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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