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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倒也是!”
老衛想了想也不得不點點頭。
不過轉念一想他就皺眉道,“趙兄弟,我看你的樣子,好像對這次戰役沒什麼信心?”
趙銘點點頭,也不否認。
“沒錯,對於這一仗我的確沒什麼信心,而且是極度沒有信心。”
“為什麼這麼說?”
老衛不解。
眼下雖說情況不容樂觀,但也不是不能打。
畢竟細數下來此前的許多次大型會戰每次都是至少要打一兩個月以上甚至更長。
更何況中條山這邊在他的經營下,不說軍隊人心這塊,起碼在防禦工事這塊已經做到很好了。
隻要整頓一下軍務,相信就算擋不住東洋人,也能把東洋人在這兒拖至少一年!
起碼老衛現在是這麼想的。
畢竟此前中條山這邊從三八年開始就一直沒有淪陷,有東洋人還沒特彆重視的原因,但東洋人想要這麼快拿下也沒這麼簡單。
趙銘淡淡道,“老衛,你真以為我們能擋住?你覺得我們擋住東洋人的心理預期是多少?拖住他們的時間,亦或者你覺得我們能徹底將他們擋在這裡。”
老衛隻是稍作思忖就搖搖頭,“我從未想過能夠完全將東洋人擋在這裡。
鄂地已經淪陷,晉北晉中一帶全都接近淪陷,現在就是一個近乎於上下包夾的情況。
中條山唯一能依仗的就是走陝地西北這條路的增援。
所以隻要東洋人引起重視,那中條山淪陷隻是遲早的事情。”
“對!我也是這麼理解的。”
趙銘也是點點頭,“所以老衛,你現在覺得咱們能守多久?你保守估計一下。”
“這個嘛....”老衛想了想豎起一根手指。
“一個月?”
“一年!”
“嗬嗬,老衛你是真敢想啊!”
趙銘笑了。
他這一笑就給老衛整不會了。
“你笑是幾個意思?”老衛眉頭一皺有些不悅。
“我覺得是一個月!”
趙銘笑嗬嗬也是豎起一根手指。
“一個月?這不可能!”老衛皺眉搖頭,在他看來這絕無可能。
然而趙銘壓根就沒有騙人,因為這就是實際上中條山真正打出來的水準。
一個月!真就是一個月敗了。
這麼恐怖的戰損比,還這麼快結束戰鬥。
可見這一戰,完全就不能算打仗。
相當於一邊在全力以赴,一邊在渾水摸魚擺爛。
“你就對這一仗這麼沒信心?”老衛有些想不通。
你趙銘好歹也是虎將,怎麼現在如此悲觀?
趙銘笑著搖搖頭,“老衛,我不是悲觀,而是實事求是。
你看看現在這裡的情況,信不信,那個武師長要麼不鬨,要鬨,我一個小時以內拿下他!”
“這怎麼可能?”
老衛好笑的搖搖頭,感覺趙銘在開玩笑。
一個小時,人家武師長駐守的可是另一處駐地,同時他防區內有好幾個陣地。
那些可都是經過他在三八年就開始陸續主持修建的防禦工事。
在如此嚴密的防禦工事下,就算士兵稍微鬆懈點,也不至於被你趙銘一個小時拿下。
“不信?”
“不信!”
“好!”
趙銘笑著點點頭,旋即朝老衛伸了伸手。
“乾什麼?”老衛有些迷惑,不懂這又是什麼操作。
趙銘笑嗬嗬道,“給我一份武師長最近一些出格的彙報,或者罪證也行哪怕一個由頭也行。”
“你瘋了?”
老衛想明白趙銘的意思頓時麵色大變。
這趙銘是嫌這裡還不夠亂嗎?
“老衛,你給不給?不給我可就隨便找個理由了。”
趙銘一臉無所謂,他都已經決定大鬨一場了。
要是老衛不答應,他肯定會自己隨便找個借口的。
畢竟這次戰役,不把這些散兵遊勇給全部彙聚成一根繩上,隻怕風浪打過來立刻就得吹散。
他還不想死在這裡。
“你....”
老衛深深凝視了趙銘片刻,半晌方才歎了口氣。
“好,我告訴你,關於他的罪證我稍後會給你,至於他的毛病說大也大,說小也小。
那就是在這邊私自販賣大煙,這種事在國府軍中早就見怪不怪了。
除此之外就是貪汙受賄這些勾當,這就跟不值得一提了。”
聞言趙銘忍不住嘴角抽搐。
難怪老衛會瞧不上國府這一幫子人。
這都乾的啥狗屁倒灶事,這些嚴重的錯誤,都覺得見怪不怪了。
“行!老衛你等著。”
說著趙銘已經起身朝外走去,都不等老衛阻止人就已經離開了。
過了約莫一刻鐘,趙銘這才重新走了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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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出去是....”
“沒什麼。隻是交代弟兄們,我想在一個小時內見到咱們的武師長!”
“你....唉!~”
老衛指了指趙銘,最終還是什麼話也沒說出來。
時間就這麼一點點過去。
而就在屋子裡兩人喝茶之際,外麵已經是人員快速調動起來。
吳團長被壓在太陽下暴曬,作為武師長麾下嫡係,他心中可是十分憋屈和憤怒的。
這群人也太放肆了,剛剛他差點都以為這是要當場將他給槍斃。
好在衛長官過來,算是救了他一命。
可是死罪可免,活罪難逃,這群士兵就將他給死死摁在地上跪著。
敢動就是一棍子湊了過來。
“咦!”
忽的他就看到城內的這群士兵開始緊張的動員起來。
一隊隊頭戴鋼盔,全副武裝的士兵排列著整齊隊伍,快步朝著城外跑去。
見狀,吳團長先是一愣,旋即就是狂喜。
“哈哈!你們最好快點放了老子,不然等我們武師長打過來有你們好看!”
許是聽到了他的聲音,沿途一名軍官皺了皺眉朝這邊走了過來。
先是看了眼吳團長,然後搖搖頭。
拍了拍吳團長臉蛋,笑嗬嗬道,“吳團長是吧?彆急,再等等很快你就能和你家師長團聚了。”
說著這名軍官也懶得管吳團長快步跟著大部隊而去。
看著遠去的大隊人馬,吳團長呆呆的,心中莫名有種不好的感覺。
——
與此同時,夏縣——
嘭!
“豈有此理!無法無天!這還有王法嗎?他趙銘到底是什麼貨色就敢對老子的人動手?
他算是個什麼東西!我呸!”
說著又是一腳踹了出去,將麵前的桌子全都給踹翻在地。
旁邊站著的一眾參謀全都是噤若寒蟬不敢動。
生怕觸怒了自家師長的眉頭。
“師長....那個興許有些誤會...”
啪!
一名參謀話剛出口就被武師長一巴掌給扇在臉上。
“誤會?這時候了你還和我說誤會!他趙銘不就是仗著他自己能打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