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最新網址:/b隻不過關雲長所圖為何呢?
錢?糧食?
該不會是意圖染指天竺吧?
腦海裡浮出這個念頭的瞬間,閻忠自己都把自己嚇了一跳。
大漢距離天竺之遙遠,路途之艱險,令身為涼州人的閻忠都覺得苦悶,即便高祖複生,漢初三傑重聚,都鞭長莫及,何況是如今的大漢。
無異於癡人說夢。
若是說為了錢糧.
閻忠總感覺哪裡不對勁,一時半會兒也想不通,既然想不通他乾脆也不多想,反倒是專心研究起天竺的局勢,他發現盤踞在天竺自稱貴霜的存在,號稱是偉大的帝國。
天竺存在著大大小小的國家,他們都被貴霜大王征服,願意聽從大王的旨意。
閻忠當即來了興致。
隨著深入的研究,閻忠發現自己大錯特錯,貴霜的第一任大王丘就卻將佛教奉為國教,以此打壓原本的印度教。不過隨著其孫閻膏珍的繼位,他廢除佛教,又將印度教立為國教。直到迦膩色伽繼位,佛教才重新設為國教。
不過貴霜的皇族居然是大月氏人
提起大月氏,就不得不提匈奴,期間過往之事不勝枚舉,簡而言之,大月氏是匈奴的手下敗將,匈奴又是大漢的手下敗將,手下敗將的手下敗將居然能夠占據天竺,天竺本土軍勢那該多弱啊.
閻忠不禁露出鄙夷之色,隨著研究的深入,他愕然發現,貴霜南北雖然在貴霜先王的治理上維持著穩定平和的局麵,不過他敏銳的覺察到,完全不是表麵那般相安無事,這分明是風暴來臨前的死寂。
自迦膩色伽之後,佛教就沒有此等要求,相較於印度教來說,更能接納常人。
結果此人非但沒有殺掉他的主人,反倒是將插進他自己的胸膛。
後來他才得知,在這些教徒心中,隻要此生受苦,來生便能轉生為王侯將相.
這讓向來迷信的漢人也陷入沉默。
“閻先生是關乎關雲長——”
“罷了,罷了。”
閻忠放下糊糊,不卑不亢的望著王國宋建,平靜的開口,“找我作甚?”
當時閻忠望著地上的尚且掙紮的仆役,眉頭緊縮,印度教操控人心,居然能到如此地步?
他定眼一瞧,正是王國宋建。
神使的孩子一輩子是神使,君王將相之子日後必成王侯將相,黔首農夫永無出頭之日,仆役到死也隻是仆役.
研讀到此,閻忠不由得脊背發寒,如一人身處貴霜,哪怕他聖明如太祖,英明如光武,隻要出生寒微,此生此世也隻能困頓受苦。
突然營帳被掀開,兩個小山一般精壯的男子闖進他的眼簾。
為了找尋答案,閻忠曾向王國宋建要來當地一仆役,此人生活困苦,時常饑腸轆轆,兄弟姊妹因主人的不滿,被吊起來活活打死。
印度教在閻忠看來簡直是離譜到了極點,分明將吃人喝血抬到明麵,比如存在四個等級,人自降生之時,日後的成就就已板上釘釘。
兩方宗教不同,佛教在丘就卻時期,對入教之人要求頗高,要懂得文字,會誦經文。
閻忠不理解,都將民力壓榨到這般境地,為何沒有類似張角這類人振臂一呼呢?
閻忠搖搖頭,不再多想,他端起糊糊,正準備食用之時。
閻忠又請王國宋建抓來此人的主人,又將長刀塞進此人手中,命人以蠱惑的語氣告訴此人,“我等為你做主,你可以儘情抱負,殺了他,我等會保你衣食無憂。”
宋建的話還沒來得及說完,就被閻忠打斷,他揮揮手,“大漢之事,不與我相乾!”
“這”宋建暗道糟了,竟忘記此事,他的餘光瞥向王國,生怕王國扭頭就走。
還好宋建多慮了,王國並沒有離開,反倒是深深吸氣,他也不管閻忠聽不聽,一鼓作氣將話說了出來,“閻先生關雲長卸任西域長史劉關張都不在涼州我等重返涼州的時日到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