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喬時念的要求,霍硯辭的神色變得有些晦澀,“太晚了,你先休息。”
喬時念堅持,“你把手機拿給我,我自己打。”
霍硯辭隻得告知,“莫修遠的手機由他哥保管著,你打過去他也接不到。”
“……”喬時念沒出聲了。
莫家人本來就覺得她給莫修遠添了很多麻煩,眼下兩人看個演出都遇到了車禍,恐怕莫家人就更討厭她了。
會保管莫修遠的手機,不讓他們有聯係,也不是沒可能。
雖不合適,但喬時念還是忍不住問霍硯辭,“莫修遠現在情況怎樣了,你知道麼?”
霍硯辭微抿了下薄唇,低沉道:“有他哥守著,你不用擔心。”
喬時念又問,“我和他怎麼會遇到車禍?”
霍硯辭意簡言賅,“有人醉駕,與另輛車相撞,你們正好在附近,被無辜波及。”
喬時念記得,看完演出她和莫修遠說要去吃口味蟹,之後好像到了停車場,在那兒遇到的意外?
喬時念努力想記一下昨晚後來的事,可頭實在疼得厲害,她用力捂住了腦袋。
“傅小姐再三交代了,你要好好臥床休息。不能亂動也不要胡思亂想。”
霍硯辭的聲音明顯低落,“想找莫修遠也等你休養好了再說。”
喬時念知道霍硯辭不舒坦了,但她沒有說話,側身躺下繼續休息。
接下來的兩天,喬時念都在病房休養很少動彈。
白天傅田田和宋蔓會過來陪她,王嬸會給她們送吃的
,晚上則是霍硯辭守著。
無論喬時念怎麼反對,霍硯辭都置若罔聞、我行我素。
傅田田擔心她留下什麼後遺症,特彆緊張她的一舉一動,連喂藥都是親自動手,絕不假手於人。
所以對於霍硯辭的做法,傅田田並沒有強烈反對。
她還給出了理由:“上次你在我們醫院出那麼大的意外,現在我不敢信彆人,霍硯辭雖不招人待見,但好歹不會陷害你。”
喬時念,“我怎麼感覺你緊張過頭了?我現在一沒懷孕,二沒仇家,誰還會來害我?”
傅田田低頭幫她削水果,邊道:“就當我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吧。要不白天晚上都是我守這兒,要不就讓霍硯辭守晚上,你看著辦。”
喬時念,“……”
她當然不忍心看傅田田那麼累。
晚上便由霍硯辭繼續照看。
也不知是熬夜造成的,還是霍硯辭身體出了什麼毛病,喬時念覺得他瘦了不少。
抱她去洗手間時,霍硯辭的每一步都有些緩慢,眉頭也會輕輕地蹙著,像在忍著什麼疼痛,可她讓他放下自己,他又是一副波瀾不驚的模樣。
不僅如此,霍硯辭還很忙,像在處理什麼緊急棘手的事情,總會有人向他彙報情況。
雖然他已經儘量小聲了,喬時念還是隱隱聽到“追查”“老家”此類的字眼。
霍硯辭走回病房時,臉色不是那麼好看,俊眉也蹙著。
“你要是很忙就去忙自己的事,我這兒沒關係。
”喬時念提醒道。
霍硯辭沒說話,隻是拿起桌上的藥膏,替她塗起了手臂上的傷口。
喬時念看著燈光下的麵容英俊的霍硯辭,神色裡有著明顯的心疼與憐惜,動作也小心輕柔,像是生怕弄疼了她。
這在前世,是她做夢都不敢想的場景。
喬時念索性閉上了眼睛。
住院的第四天,喬時念暈眩的症狀總算減輕了些,手臂和後背的傷口也好了不少,隻有後腦勺的傷比較嚴重,還不能拆紗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