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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雨降臨的瞬間,所有人便就近尋找避難所,以免被血雨沾染。
大部份人躲避得十分及時,但也有一小部分老弱病殘因行動不便而喪生於此次血雨之中。
僥幸存活下來的人隻剩下無儘的感慨,畢竟,血雨可怕異常,他們即使有心也無膽再次出去救人。
鹹陽城上空的異象與不久前那次相似,若有心且有餘暇觀察,便能發現,這次的異象及血雨威力均不如上次。
楊淩幾人發現鹹陽城異象後便開始往回趕,他們的速度比來時快了不知多少倍。
有了人間境六重的蓉兒相助,即使楊淩無法使用任何力量,整體速度也能得到提升。
鹹陽城大門上次被徐福一掌震塌,至今仍未修繕好。血雨再次降臨,守城的人也不敢繼續留在外邊,所以幾人輕而易舉便入了城。
“師尊小心,城中這雨似乎有些不尋常!”
楊淩即將踏入鹹陽城時,被徐福攔住。他眉頭微蹙,眼中滿是擔憂之色。
“這是血雨,上次……”
項羽是唯一經曆過上次血雨的人,他所知的情況遠比徐福和楊淩多。
見徐福、楊淩和蓉兒都不知血雨之事,項羽便主動站出來將不久前的事情講述給幾人聽。
“上次血雨是何時落下的?”
楊淩轉頭看向項羽,疑惑地問道。
“正是您與徐福大人回來的前三天!”
血雨是鹹陽城遭遇的第一次毫無預兆且無法應對的天災,項羽印象深刻。
他們回來的時間往前推三天,正好是楊淩和徐福在東荒山上擾亂邸麗濕婆神祭陣的時候。楊淩記得很清楚,那些吸血的黑色蛆蟲有很多都沉入了地下。
在那個時刻,他們所目睹的血河消逝的軌跡,恰是朝向鹹陽城的方向。然而,關於鹹陽城的血雨與東荒山之間是否存在聯係,楊淩此刻也無法給出確切的答案。
“即便是修行者,也無法抵擋血雨的侵蝕嗎?”
楊淩再次將目光投向項羽,詢問道。
“確實如此,上次在秦宮中,有不少供奉試圖外出探查,卻都化作了白骨,消失不見!”
項羽聞言,立刻點頭確認,他的回答總是詳儘無遺,生怕自己表達不清,讓楊淩難以理解,從而耽誤了這位高人的時間。
楊淩注意到了項羽的這一行為,並對此表示讚賞,儘管他並未多言。
畢竟,項羽隻是在以自己的方式回報他們。他深知,一旦回報的行為被強行打斷,對雙方都會產生影響。
“師尊,如此說來,我們現在應該離開城池了。血雨似乎隻在鹹陽城內出現,一旦離開……”
徐福聽到項羽的話後,首先想到的是逃離鹹陽城。然而,他的話語還未說完,便感受到三道不同的目光落在了自己身上。項羽和楊淩的目光中透露出意外和好奇,而蓉兒則滿是鄙夷。她覺得,在困難麵前拋棄家國的人,不值得結交。
“這不是你的國家嗎?你的同胞正在受苦,你卻視而不見?”
項羽年輕氣盛,沒有楊淩那般沉穩,直接問出了心中的驚疑。
“我無能為力!現在進去隻會讓我自己也陷入危險!”
徐福的回答十分乾脆,他不再理會項羽,而是轉向楊淩,請示道:“師尊,這裡太危險了,我先送您離開吧?”
徐福此刻仍未忘記楊淩,這讓楊淩有些意外。然而,他並未因此感動。
在楊淩看來,徐福此刻還能想到他,隻是因為他並未身處險境。
徐福一直在改變,楊淩也看在眼裡,但先入為主的觀念難以根除。在楊淩心中,徐福的本性並未改變。
也許有一天,徐福會徹底改變,成為與之前截然不同的君子。
但至少現在,他還沒有做到這一點。楊淩對徐福的看法十分清晰,但他卻未能看透徐福對他的真心。
早在昆侖山秘境之時,徐福就已將楊淩的安危與利益置於自己之上。
若楊淩此刻身處城中,徐福甚至不會猶豫,會直接衝進去救人。
楊淩一向喜怒不形於色,他的想法從不會表現在臉上。因此,徐福永遠也不會知道,楊淩此刻對他的忠心並無絲毫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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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這並不影響他們做其他事情。楊淩不走,其他人自然也不敢也不會走。
“徐福,過來幫忙布陣!”
楊淩後退兩步,招呼道。
“師尊,我們不走嗎?”
徐福雖然滿心疑惑,但楊淩既然開口了,他也不敢怠慢。
他一邊說著,一邊迅速走到楊淩身邊。他有些心虛地問道:“師尊,我陣法修為不高,您知道的。這次要布置什麼陣法?弟子是否有資格參與?您提前跟我說說……”
“有我在,你怕什麼?”
楊淩不想聽徐福囉嗦,直接撿起石頭在地上刻畫符文,繼續說道:“凝聚全身靈力,跟我一起畫!”
他們要布置的陣法,徐福或許不夠資格獨自完成,但有楊淩在,一切不可能都將變為可能。
徐福深知這一點,因此一直將楊淩視為這種力量。
聽到楊淩的話,他放下心來,專注地跟著楊淩刻畫陣法。
他們此次布置的是一個防護大陣,旨在阻隔天上的血雨。
陣法覆蓋範圍是整個鹹陽城。
事實上,如果楊淩的經脈完好無損,甚至隻需動用一點力量,就能撐起一道隔絕天地的屏障,將血雨擋在鹹陽城之外。
然而,現在說這些都已無用。
畢竟,楊淩的經脈受損已非一日之寒,修複也非短時間內能完成的事情。
在兩人刻畫陣法時,項羽和蓉兒都在旁邊觀看。他們看得十分認真,似乎有意臨摹學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