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於含光約好交戰的日期之後,已經是過了三天時間,清明從兵塚裡帶出來的傷也都好得七七八八。
而且清明發現,傷好了之後的身體,比之去兵塚之前還要更加強壯,腳步要更加輕靈,五感更加靈敏,氣血更加旺盛,內視之時,經脈也更加寬大,能夠容納更多的氣血。
雖然武道境界上沒有提升,二流高手依舊是二流高手,但是整體的身體素質得到了全方位的提升,就如同慈寧村的商大夫一般,僅憑身體素質就能按著清明和謝天行兩個二流高手打。
除此之外,隱隱之間,清明能感受到自己似乎與什麼東西建立了聯係,似乎隻要自己呼喚一聲,不論山長水闊,對方都會出現在自己麵前。
而這聯係的源頭,就來自於兵塚。
不過當清明嘗試呼喚對方到來的時刻,又是毫無動靜。
恐怕想要將這件事搞清楚,也就隻有親自去兵塚走一趟了。
而如今,也已經到了與含光一戰的日子。
藏劍峰上並沒有演武場,兩人的交戰就在鐵匠鋪門口的空地上,由少陽和千機作為判官。
到了地方,清明發現在場的不僅僅隻有這三人,所有峰上認識的,不認識的,都來了。
所有人看向清明的眼裡有好奇,有敵視,也有不屑與輕蔑,哪怕是與清明有過交情的賣菜大嬸還有肉鋪屠夫,看著清明的眼神都有些不善。
全場隻有酒肆老板,書店老板封不正,以及當初和扶幽一起買過手鏈的玉石鋪子老板,那位充滿親和力的大嬸對清明抱有善意,看過來的眼神之中充滿了鼓勵和支持,隻有在清明經過身邊的時候,輕輕說了聲加油,或是輕輕拍了拍清明的肩膀。
就在一片的噓聲與敵視的眼神中,清明走到場地中央。
這種不受人待見的感覺非但沒有讓清明感到害怕,反而是有些親切,畢竟自有意識起的十幾年,他可一直都是這麼過來的。
一直關注著清明的千機,此時也是忍不住點了點頭,暗歎一聲:“不論比試結果如何,在心性上,清明顯然是比含光要高出太多。”
含光也是在眾人希冀目光的簇擁下走了出來。
“含光!你可一定要贏啊!”
“加油!我們藏劍峰絕對不會輸的!”
“你可彆給我們丟臉啊!”
一聲聲或是關照或是鼓勵的話不斷響徹,一絲喜色不禁爬上眉梢,含光不同與燕雲那種骨子裡冷靜的性子,他隻是在周圍人的影響下才一直擺著臭臉,事實上是話多喜歡熱鬨的脾氣,從之前清明進兵塚之前善意的提醒就不難看出。
而在山上這麼多年,藏劍峰上也甚少有同齡人可以說說話,唯一一個同齡人燕雲還是個少言寡語的,也已經下山兩年的時間,這兩年的時間裡,含光雖然麵上不說,可打心底裡還是孤獨的。
如今這麼多人的期盼落在他身上,雖然有著壓力,可他卻是發自內心的開心。
一股豪情萬丈的情緒不禁充斥在胸腔。
交戰雙方都已到場,千機站出來喝退了眾人,這才對著場中兩人說道:“此戰你們儘管出手,不用怕傷及對方性命,我會在邊上看著,沒有人會死。”
含光輕輕點了點頭,聚精會神得看著清明。
倒是清明對此話不以為意,他當然不懷疑自己在傷及含光性命的時候對方會出手阻止,可若是含光傷及自己性命的時候,對方會不會出手,那就兩說了。
不過都是場麵話而已。
隨著千機後退站在了一邊,兩人之間的戰鼓便正式敲響。
含光看了看清明,將背後的長劍摘下來放在了一邊:“你沒有兵器,我也不占你便宜。”
清明:“隨你。”
說著,清明就是拉開了拳架,嚴陣以待。
含光並不著急,反而是繼續說道:“世人皆言我藏劍峰劍道無雙,可從來沒人知道,我藏劍峰的拳腳功夫,同樣不俗。”
說完含光並指如劍,一身淩厲的氣勢就是從他身上猛地散發開來,筆挺的身姿就如同出鞘的寶劍,鋒芒畢露。
清明同樣不甘示弱,八極拳經過多場戰鬥的磨練,已經頗有長進,隻要施展開,就會有一種玄而又玄得意境出現,凶悍,霸道,讓清明看去就像是一隻擇人而食的猛獸。
一邊的千機與少陽對視一眼,眼中閃過一抹震驚,彆人不識貨,他們可清楚的很,清明這種玄妙的意境,在江湖上有一個名字,拳意。
拳意一般隻會出現在自創拳法,並且以這套拳法數次經曆生死,於生死之間將意誌融入拳法,這才能出現拳意。
若說這東西多麼稀奇倒也不至於,隻是以清明這樣的年紀,能練出拳意,在整個曆史上,恐怕也沒有幾個。
原本對於含光獲勝胸有成竹的千機,此時也難免有一些擔心,能在這般年紀就練出拳意,不說底牌多少,意誌上絕對不是含光這種溫室裡的花朵可以比擬的。
而且含光還托大得將自己拿手的劍法放棄,僅僅以拳腳應敵,如此一來,勝負更加難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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