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我這般說,老頭子的臉色一沉,伸手就要脫鞋,但是鞋子脫了一半,他緊接著又穿上了。
估計是看到我大病初愈,身子還沒好利索,有些不舍得打了。
不過那老頭子還是氣呼呼的說道:“你小子真是倒反天罡,怎麼跟師父說話呢?你小子修為還沒有達到欺師滅祖的境地,怎麼著,就想跟為師比劃兩下子了?”
我隻是難過的看著冰床上躺著的虎子叔,眼淚嘩嘩的流,越想越是委屈,腦海裡浮現出來的都是虎子叔對我好的畫麵,記得上次這老頭子把我錢坑走的時候,虎子叔還哭著說,以後就算是我要欺師滅祖,他也站在我這一邊,一想到這裡,我心裡難過的一晃一晃的。
當即,我便跪在了虎子叔麵前,不停的抹眼淚,越哭越凶。
老頭子可能是覺得有些不落忍,擺了擺手,說道:“彆哭了彆哭了……哭的為師心煩,虎子還沒死呢,你哭個什麼勁兒。”
聽聞此言,我心中狂喜,連忙抹了一把眼淚,直接從地上站了起來,一把抓住了老頭子的胳膊,激動的說道:“師父,你說的真的假的,都沒氣了……人還活著?”
老頭子冷哼了一聲,不悅的說道:“剛才給我頂嘴的那股子勁兒呢,再給為師吼一聲聽聽?”
“師父,我哪敢跟您老人家頂嘴,剛才徒兒隻是說話大聲了一點兒,俗話說,一日為師,終生為父,您才是我最親的人,我怎麼敢跟您頂嘴,更彆說什麼欺師滅祖了,要真到了那一天,您還是一樣拿大鞋底子抽我……”
“不錯不錯,這馬屁拍的有模有樣,你小子跟茅山宗姓羅的那小子學的慣會見風使舵了,不過為師可不吃你那一套。”老頭子冷哼了一聲。
“師父,您就彆賣關子了,趕緊跟我說說,虎子叔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兒,他還活過來嗎?”我連忙催促著。
老頭子看了我一眼,這才說道:“當初他以八百年妖身,替你小子擋下了四道天雷,差一點兒神魂俱滅,為師第一時間便將他即將散掉的妖魂重新凝聚了起來,又送回了他的身體之中,隻不過,送入他身體裡麵的隻是一縷殘魂,另外他的法身承受了四道天雷,筋脈儘斷,殘破不堪,為師這些天,一直都在這寒冰洞裡麵,跟那兩位薛神醫一起修複他受損的身體和殘魂,現在身體機能大部分都恢複了,隻需要再等待一個契機,虎子便可以再重新活過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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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聞此言,我有些雲山霧罩,忍不住問道:“什麼契機,師父您能不能說清楚一點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