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靜姝猜測是庶女,嫡女有嫡女的氣度,一般不會委身做妾。
“柔兒是丞相府的嫡三女,她那麼高貴的一個人兒,為了本侯委屈了十幾年!”
委屈?!
那她呢?
一個活該被害得十幾年不見光明,親人一個個被害,抑或者失蹤的棋子嗎?
恨意瞬間盈滿端木靜姝的胸腔。
想到之前在‘衛府’偷聽到的,宣平侯府和丞相府的忠仆。
丞相府姓木,還是春燕和秋菊跟她說的。
臭魚配爛蝦,宣平侯惡毒,未曾見麵的木婉柔極有可能是幕後主使之一。
“你真的沒有參與處理端木靜姝的孩子?”
“沒有!讓本侯來處理,本侯會一把掐死那幾個野種,那是本侯的恥辱。”
恥辱?!
她端木靜姝十幾天前,才知道成親後,陪伴她的夫君另有其人。
宣平侯將自己的原配送到彆的男人的床上,還要嫌棄原配給他戴綠帽。
這頂綠帽不是他為自己打造的嗎?
端木靜姝問完,點回了他的啞穴。
冰冷的匕首,在宣平侯的臉上劃了幾下,在手、腳、背等各處劃了一下又一下。
淩遲一般是三千刀。
她不會馬上殺了他,殺了他,她會被安排去守靈。
一個重傷,半死不活的宣平侯對她的作用更大。
宣平侯府定會讓她回來照顧宣平侯。
不,不是照顧,而是宣平侯無法離開人,會讓她守在宣平侯的身邊。
她就有了回府的機會。
宣平侯有計劃地滅了她端木家,她要以此之道,還施彼身。
在宣平侯的傷口處撒上特製的螞蟻藥、蟑螂藥、老鼠藥,蜈蚣藥,四藥合一,保證總有一種小動物前來奔赴。
沒有任何留戀,如同一隻幾乎沒有重量的燕子,自由控製速度與方向,奔跑在各個屋簷之間,端木靜姝在一刻鐘之內飛回南城。
沒有人發現她的蹤跡。
回到南城,遊戲的指針,轉到了許公子處,到了他下去陪春燕和秋菊的時間。
相信他和春燕、秋菊的事兒,衛府心裡門清。
沒有換裝束,全身一身黑的端木靜姝推開許公子的房門。
許公子身著一身雪白的裡衣,弓著腰,雙手摁在床沿上。
頭垂得低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