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府管事打心底不爽,依舊陪笑道,“那是自然,一人一百。”
衛府管事將一箱沉甸甸的銀子,肉疼地交給許父。
“老人家,不管你相信不相信,衛府沒有動過任何手腳,你的兩個兒媳感情一向很好,他們一向焦不離孟,孟不離焦,晚上也是如此。”
許父被說得老臉一紅,許公子、春燕和秋菊回到許家也是一個做派。
隻是外人不知罷了。
衛府的仆人拿起鐵鍬,先是挖了一個大坑,然後問許父許母是否要買棺材。
許父許母再疼愛兒子兒媳,也不想讓外人知道他們已然過逝,不然一大家子,老的老,小的小,定會被人欺負。
春燕、秋菊和許公子的喪事,悄無聲息地解決。
宣平侯府衛大管家回到宣平侯的書房,等了又一個時辰,才見到木婉柔出來。
木婉柔和宣平侯如同一人,某些時候,木婉柔是可以幫宣平侯做決定。
在木婉柔推門出來,衛大管家快步走到她的麵前,和她說了許公子已死之事。
抬手拭汗,滿臉疲憊的木婉柔柳眉一擰,問道,“處理好了嗎?”
“處理好了,還要找人去衛府嗎?”
木婉柔思忖了一會,回到寢室。
宣平侯已醒,隻是他的全身疼得厲害,連睜眼的力氣都沒!
“夫君,許公子已死,你看,是否讓端木靜姝回來,讓她在你身邊盯著,妾也能騰出手,應付府中的困境。”
因著全身都疼,宣平侯思考的速度較平常慢了半拍。
過了良久,他無力地應了一聲,“好!”
他可舍不得讓婉柔為了照顧他,沒日沒夜地待在這裡,吃不好,睡不好。
端木靜姝那個賤人,紅杏出牆,給他戴了十幾年的帽子,這些苦,理應她來受。
兩人一拍即合,將主意打到了端木靜姝身上。
正好,端木靜姝也想回府。
午休過後,何婆子學著春燕,將一壺放溫的茶水,放到寢室正中央的黃花梨木圓桌上。
她站在床前,輕喚端木靜姝。
“夫人,不能再睡,快起來喝一杯茶,潤潤喉。”
端木靜姝伸了一個懶腰,打了一個哈欠,坐了起來。
沒有看向周婆子,她伸手讓周婆子將茶遞給她。
周婆子呲牙,無聲地罵了端木靜姝,不情不願地走過去,單手撈起茶碟,遞給端木靜姝。
茶碟剛到手,濃鬱的蒙汗藥味直闖入鼻腔。
以她原來的嗅覺,是聞不到的。
如今的她,不止聞到,還差點被熏到。
在周婆子的注視下,她將杯中的茶水一飲而儘。
實則早將茶水倒入袖中。
她隻是做出吞咽的動作。
將茶盞並茶碟,一起交給周婆子。
端木靜姝倒頭又睡下。
周婆子輕喚了端木靜姝一聲,沒有得到回應。
她冷嗤一聲,扭著如同水桶一般粗的腰,自以為姿態萬千地離開。
一刻鐘不到的功夫,有兩個牛高馬大,一臉肅殺之氣,穿著衛府小廝服裝的男人抬著一個臟兮兮的擔架進來。
放下擔架,兩人掀開端木靜姝蓋著的薄被,一人架著她的肩膀,一人抓起她的腳,毫不憐香惜玉地將隻著單衣的端木靜姝抬到擔架上。
架著肩膀的男子,伸出粗糙長滿老繭的手,在端木靜姝的臉上磨擦了好一會,可惜道,“真是便宜許公子,不用花費一分鐘錢,三個女人天天陪伴。
特彆是眼前這位,皮膚嫩得和剛剝的雞蛋似的,滑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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