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床上,輾轉反側,一夜都未曾入睡,直到黎明的曙光打破了夜的寧靜。
端木靜姝還未醒來,一個小丫鬟端著一個鋥光瓦亮的大銅盆進來。
走在她前麵的葉嬤嬤小步跑到的貴妃榻旁,不客氣地下令道,“夫人,請你為侯爺擦臉洗漱。”
在端木靜姝還沒有反應過來。
葉嬤嬤一把將端木靜姝從貴妃榻上拉起來,未等她站定,握著她的手,讓她去擰銅盤上的毛巾。
已過清明,氣溫適宜。
水溫有點低,還在接受範圍。
不過葉嬤嬤的態度真心囂張,想來是上麵的人允許的。
她不知道葉嬤嬤是木婉柔,還是衛老夫人的嬤嬤,她沒有見過此人。
葉嬤嬤想讓她吃排頭,那可打錯了主意。
端木靜姝狠狠用力一捏葉嬤嬤的手,葉嬤嬤吃痛,想甩開端木靜姝,被她一腳踢飛半丈遠。
端水盆的小丫鬟目瞪口呆,直至端木靜姝搶過大銅盆,往宣平侯上的臉上用力砸去。
宣平侯的額頭被砸出一個破洞,鼻梁被砸平,整張臉血肉模糊。
小丫鬟尖叫一聲,暈了過去。
那銅盤,可是從她的手中接過……
變成了凶器!
“你你你你……你怎麼敢?”
不止小丫鬟被嚇到,葉嬤嬤也被嚇得連說話都不利索。
關於如何折磨端木靜姝,她可是背後主要的軍師之一。
被砸得不成人形的宣平侯,硬生生給疼暈。
“你這個毒婦,你居然敢用大銅盆砸宣平侯!”
葉嬤嬤拉回被嚇飛的理智,出口就是指責。
端木靜姝一臉無辜,“侯爺,你說侯爺在哪?”
葉嬤嬤想起端木靜姝是被自家小姐下藥毒瞎的小賤人,頓時不敢吱聲。
責任,還是要推到端木靜姝身上。
宣平侯被砸毀容的臉,是她無法承擔的責任。
“不管你能不能看見,砸傷侯爺是鐵一般的事實。”
葉嬤嬤被端木靜姝踹倒在地,哪怕一堆肥肉包裹,減少通身骨頭的撞擊,她周身都疼得厲害。
忍著劇疼,葉嬤嬤憑著意誌,以最快的速度站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