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丞相冷冷地掃了眼前不爭氣的嫡長女一眼,“為父的臉,不是早被你在醉香樓的所作所為給丟儘了嗎?”
將酒樓當成青樓,如此荒唐的事,居然是他堂堂的丞相之女做出。
他可以想象明日上朝,又是怎樣一個修羅場。
虧木婉容還在他的麵前叫屈。
他才是最想哭的人。
“該怎麼著就怎麼著,為父管不了了!”
木丞相揮手讓木婉容離開。
“夫君,婉容為妾,已然委屈了她,怎麼著,也得幫她準備一份嫁妝!”
到底是身上掉下來的一塊肉,木老夫人心疼地看向木婉容,眼中寫滿了心疼。
再怎麼不好,還是自個的女兒。
“你有錢為她準備,你怎麼準備都成。
至於木丞相府的東西,她一件也彆想帶走。”
木丞相劃出了紅線,也是底線。
木老夫人為難,她空手跟著夫君來到京城,哪有什麼嫁妝。
木丞相府的一切都是夫君和女兒們打出來的。
木婉容、木婉柔,以及跟著夫君去赴任,還有半年才會回京的二女兒木婉婷。
彆人家嫁女是吃虧。
木府嫁女從不吃虧,雖說一個個都是繼室和平妻,然一都繼承了原配的龐大財富。
原配的孩子幾乎都被以各種理由趕走。
她的幾個女兒都是能自由支配原配的財富。
大女兒之前拿回不少文勇伯前妻的銀錢,以及不少嫁妝,在木丞相的上官之路,作出了巨大的貢獻。
木老夫人始終記著幾個女兒的好。
哎,婉容怎會遇到如此倒黴的事。
麵對木婉容期盼的眼神,木老夫人重重地歎了一口氣,“容兒,非母親不想為你添嫁妝,之前家裡被一把大火燒去,什麼也沒有剩下。
娘隻能將手上的現銀給你,你看可好!”
有總比沒有好。
木婉容接過,發現木老夫人隻有兩百兩的銀票。
這是打發乞丐的節奏。
“娘,丞相府被燒,丞相府的鋪子沒事,每個月怎麼也有五千兩,你給我的,會不會太少。
若不是下了懿旨,女兒情願剪了頭發,當尼姑去。”
木丞相被她嚇了一跳,當姑子去,她可真敢想。
那是抗旨。
皇後壓根不敢下讓木婉容當妾的懿旨,有,且隻有一種可能,皇後的做法,是陛下的示意。
“多給她一千兩!讓她乖乖在家裡等著鎮國公府的小轎上門。”
丟人現眼的東西,她是怎麼好意思威脅自個父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