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若她們想見麵,想談判,估計沒有什麼比眼下更好的時機。
木家的人,不想讓帝後知道他們與後宮的人有來往。
端木靜姝想知道她們想談到什麼程度。
她若無其事地走了出去,不往人多的地方走,往人少的地方。
找了五六處,都沒有見到人影。
在一個偏殿中,端木靜姝看到服侍淑妃的老嬤嬤。
足尖一點,如同小鳥一般靜靜飛起,如同樹葉一般落在屋簷之上。
揭開瓦片,見淑妃與木婉柔在一張桌子上相對而坐。
少見,很少見有臣婦能與宮中妃嬪同坐一張桌子。
“淑妃娘娘,木家定是忠心於你。
不然家父不會在二十年前,冒著整個木家被滅的風險,將你帶回京城!”
淑妃沒有看向木婉柔,她彈了彈被染得粉紅的指甲,漫不經心道,
“婉柔,咱都是老熟人了。當年的事,咱不提了。
你說木家冒著被滅的風險,你們不是找到端木家,讓端木英傑幫你們擋住了風險。
是端木家無意間承擔了所有風險。”
偷聽端木靜姝知道父親曾經救過木家,沒有想到裡麵還有一個淑妃。
原來,父親不是救了人,而是被人當成冤大頭,在無意間化去彆人的風險。
對威海鏢局尉遲明的打擊報複,不僅僅有木家,還有宮中的勢力。
難怪尉遲明落到那般田地。
看兩人之間的對話時,展現出來的主次關係,不難看出,淑妃是處於主導地位。
“那是端木家蠢,沒有他,我們也能安然抵達京城。
淑妃娘娘,你總得給木家一個保證!”
木婉柔說起端木家的渾不在意,令端木靜姝咬牙切齒。
轉頭一想,端木靜姝又不氣了,隻有真正被救的人,才會對救命恩人懷抱著感恩之心。
對方對端木家隻有利用,端木家在他們眼中不是隻有‘傻’可以形容。
“婉柔,什麼保證比得上咱們的盟友關係。
要本妃說,咱們就這樣吧!
讓皇兒再選一方有助力的勢力,讓木希安當個側妃,不是更有助咱們完成大計嗎?”
淑妃既想馬兒跑,又想馬兒不吃草。
不說偷聽的端木靜姝,連木婉柔都感覺到淑妃的忽悠。
木婉柔冷笑,“淑妃,你做了決定了?”
“婉柔,木府到底隻是文官之首,想要真正成事,咱還得兵權在手。
沒有兵權,到後麵全是一場空。”
淑妃見木婉柔有變臉的趨勢,忙柔聲安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