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籠子斷了一根鐵柱子。
裡麵的人,被巨大的聲音震響。
他木木地看了端木靜姝一眼,閉上眼睛,手腳都沒有動彈一下,繼續睡。
端木靜姝砍下一排鐵柱子,無奈地對裡麵的人說,“尉遲睿,你的叔父尋你多年,他一直都沒有放棄找你。”
裡麵的人手腳動彈了一下。
“你是誰?”
聲音像是砂紙磨擦刀具,沙啞難聽,令人感到極為不舒服。
“一個故人之子。”
端木靜姝表明了身份,又好像沒說。
“故人之子。和尉遲府有故的人不多。
端木府算上一個。
端木府的人沒了,沒了,一個都沒了!“
端木靜姝沒有想到大哥的摯友,那個陽光明媚的年輕人,啥也沒有,隻剩下一股死寂之氣。
“人死了,一切都沒了。
人活著,一切皆有可能。”
端木靜姝不信命。
命運的牢籠給她下了一張死亡通知單。
她也要狠狠地撕下牢籠的一角,逃出死亡之地。
“你是端木家的人!”
端木靜姝沒有回答。
“你沒有必要知道我是誰。
隻需知道有人願意砍下禁錮你的鐵籠。
走,還是不走,選擇權在你。”
尉遲睿訕訕一笑。
能活著,誰願意死。
“兄弟,我被關了太久,沒有活動空間,拉我一把。”
端木靜姝不知道尉遲睿會做出什麼事。
對於尉遲睿來說,她說再多,都無法取信於他。
怕就怕她在拉他的那刻,遭了他的毒手。
端木靜姝轉身往外走去。
尉遲睿摸了摸手中的一根長釘,自嘲一笑,放下,艱難地爬了出去。
他沒說謊,他真的無法走路。
一路爬到出口,再次見到陽光透過窗欞照進室內。
真好!
這麼多年來,他都快忘記陽光照在身上,該有多溫暖。
端木靜姝在屋中拿了一套衣服。
點了尉遲睿的昏睡穴,提著他來到四方城不遠的一處山林的小溪流。
將尉遲睿丟到水中,解開他的昏睡穴,
“你先洗澡,換好衣服。我去獵一些野物,在上遊一百米處燒烤。”
端木靜姝丟下一包衣服在岸邊,抬腿離開。
尉遲睿望著端木靜姝離開的身影。
不知道對方是誰,為何會救他。
這麼多年了,他以為他一定會死在那個冰冷的鐵籠子。
他的手腳實在僵硬,努力拍打著水麵,感受到外麵世界的真實存在。
他哈哈大笑,太好了!
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