哢噠聲響在耳畔,仿佛是從很遠的地方傳來。以星河驀然睜眼,混沌感令他短暫地失神,隨他後想起自己的遭遇。
他是個年輕的開鎖師傅,從小在爺爺身邊長大,長大後賺錢買了房,還養了貓,之後……不知道因為什麼他失去了意識,然後就來到了這裡。
眼前這地方,此刻已經是晚上。滿月掛在空中,群星連綿不斷。這樣的情景倒是和他的名字呼應上了……
腳底踩著的根本不是什麼土地,而是星河中的一部分,那些星星隻有很微弱的光,仿佛下一秒就會熄滅。
以星河不覺得現實世界能有人把他綁架到這麼個地方,但奇幻的事情發生在他身上也是有一定概率的。
一如既往,挺倒黴的。
他歎了一口氣,徒然響起的警報聲就吵得他不得不捂住耳朵。
天幕中,群星的移動速度似乎變得更快了,他還沒來得及搞清楚狀況,腳下的星星就四散而逃。
緊接著,他就進入了一個短暫的失明階段。
目光所到之處一片漆黑,似有樂聲傳來,也飄渺得聽不真切。
尋常人碰到這樣的意外可能會害怕,亦或是恐懼。但這兩樣情緒都跟以星河不沾邊。
他的心跳始終都是平穩的,連呼吸的頻率也和平常無異。
不多時,耳邊的聲音開始變得嘈雜,眼前有了光,他的視野亮起來,人卻已經呆在了巨大的籠子裡。
和他一樣進入這裡的,有很多人。他們有男有女,有老有少,總之沒什麼固定特征。
這些人或渾身顫抖,或痛哭流涕,或強裝鎮定和身邊的人聊著些什麼。顯然是因為未知而情緒緊繃,甚至崩潰。
這個牢房的所有人,身上都是一套灰白色衣服,像極了古代時候被關押的犯人。
以星河粗略地掃過這些人,最終將目光停留在一個長相過分英俊的男人臉上。
或許……用英俊來形容他有點不夠,他一頭黑色短發三七撩開露出光潔的額頭,額發還有個性的做了個墨綠色挑染,他身上的囚服甚至都因為他的出色外表變得時尚起來。
這張臉在這群人中確實是鶴立雞群,而且……他似乎也不緊張,隻在以星河的目光望過去的時候笑了笑。
觸電一般,以星河立刻收回了視線。
以星河為自己的奇怪反應不解,卻並未注意到那個男人此時已經來到了他身邊。
“你好,我是戚長洲,方便認識一下嗎?”男人朝他伸手,率先做起了自我介紹。
以星河壓著心跳沒有和他握手,開口吐出三個字就算是對他的回答,“以星河。”
“以星河……真是個好聽的名字……說起來,這裡好像和你的名字有點吻合。”戚長洲念了一遍以星河的名字,聲音溫和。
話音落下,以星河沒有接,和剛開始一樣,保持沉默。
他覺得這個人給他的感覺實在是太奇怪了,一種是莫名其妙的好感,一種是……熟悉感。
以星河不記得自己遇見過這麼一個人,也確定自己不會忘記長得這麼特殊的人,所以……要小心。
與他的戒備不同,此刻戚長洲的直播間彈幕已經炸裂了。
【什麼情況啊?星河直播間沒了就算了,怎麼人也這樣啊?】
【以星河怎麼不認識長洲了?失憶還是劇本?】
【聽長洲說是出了意外,失憶了。】
【失憶?他們出去之後到底乾了什麼?長洲你說句話!】
【不知道啊,這情況沒遇見過。】
【有誰知道星河出意外的具體情況嗎?】
【我看長洲好像要碎掉了,會不會和他有關?】
【我也想知道啊!】
【瀉藥,我才嗑上的cp發刀子了!】
【得了,我已經默認是追妻火葬場了。】
直播間的人猜得起勁,戚長洲卻沒有回答,目光一直落在躲避他的以星河身上。
那天,王醒突然發瘋,以星河狀態不對,他和以星河之間的感知線也完全斷了,像是回到了最開始。
這樣的情況,戚長洲沒遇見過,以星河昏迷的時候他翻了很多記錄,才找到一點蛛絲馬跡。
說是……引導失敗,需要二次覺醒。在此期間,以星河會忘記有關引導者的一切,記憶全部找回時,二次覺醒成功。
靜默的時間不過持續了十幾秒,接著他們就聽見了一個從虛空中傳來的人聲。
“可惡的外來者們,你們已經進入了星河之境的領域,被逮捕後,你們是囚犯。依照《星河之境管理條例》,你們需取得星河之境入境卡,否則將會被我們放逐。”
“現在星河之境入境資格篩選即將開啟,強製要求所有未取得入境卡的外來者參加。正式開啟倒計時,5——4——3——2——1——”
語畢,一陣眩暈感襲來,以星河失去了意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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