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園之子不見了,客人也不被允許回房間休息。
宴會廳中,阮湫麵露憂色,“他們不會在聽到鐘聲後還不回來的,這樣的情況,隻有一個可能。”
“他們在外麵遇到什麼東西了。”許慶接上她的話,麵色凝重。
事實證明,他們說的是正確的。
戚長洲在拿回身體的主動權之後第一時間就是想回到宴會廳去找以星河的,但是宴會廳的門關上了。他沒有辦法進去。
而這裡的十二點鐘聲仿佛被什麼東西控製了一般,遲遲沒有敲響。
以星河沒再受到控製,卻無法在眾多npc中脫身。
他隻能一支舞接一支舞地跳下去,直到尋找到一個能讓他突破出去的口子。
這個時候他就想——如果戚長洲是德爾,那就可以靠武力破解這個僵持的局麵了,可惜……他這個沒什麼戰鬥力的成了德爾。
像這樣消耗下去,他估計就要死在試煉裡了。
宴會廳門外,戚長洲脫掉高跟鞋用力踹了幾下門,兩扇門卻是紋絲不動。他又試著大聲喊了幾遍以星河的名字,裡麵也沒有半點回應。
他猜測他們兩個所處的空間應該彼此獨立了,以星河聽不到他喊,他也聽不見以星河的求援。
那麼破局的方法需要裡應外合嗎?
戚長洲仔細回憶了一遍他們掉入這裡的全過程,若有所思地回到花園中。
還是那座花園,戚長洲一踏進去就被濃烈的花香刺激得有些頭暈,先前喝下去的那杯香檳忽而就發揮了作用,在此刻,他隻覺得體力不支,連站都站不穩。
他晃了晃腦袋讓自己保持清醒,好集中精力去思考這些反常。
事實證明,人的意誌力的作用是不可估量的。他努力穩定下自己,又一步步走出花園,來印證自己的猜想。
果然,隨著他走出花園的範圍,身上的種種不適感都消失了。帶給他一點痛感的隻有腳上被高跟鞋磨出的血泡。
越是這樣奇怪,越證明這座花園裡藏著什麼。可是很明顯,憑他現在這樣,無法獨自探索完整個花園,找到出去的線索。
在之前的角色扮演劇情中,德爾追著姑娘到了花園中,並且怦然心動。那麼……後續會不會就是解開這個局的關鍵?
但是在外麵的人無法打開門,因此開門隻能由以星河自己來。戚長洲想到這裡,腦海中忽然靈光一閃,一瞬間,他覺得自己似乎抓住了什麼,卻又不敢妄下定論。
於是他將這個發現埋在心裡,等待更多的證據去證明它。
現在他能做的隻有一次次衝進花園,分角落一次找一片,在這期間等待以星河從宴會廳裡出來。
他相信,以星河可以做到在眾多npc中突破重圍。
與此同時,宴會廳裡,以星河已經在和npc不斷共舞中接近了門口。不過不是大門口,而是大門旁邊不遠處的一個小門。
從外麵回來的時候,他就疑惑過,為什麼這樣一個結構的大宅子,宴會廳裡還會有兩扇門。
現在他依然奇怪,卻抓住了這個機會,一舞畢,以星河被一堆npc圍著堵到了那扇小門上,眼見著這些npc的笑臉愈發陰森,笑聲愈發尖銳刺耳,他一咬牙賭了一把。
他身上的衣服被撕扯,人幾乎要被壓得喘不過氣來,在身後撬鎖的那隻手也活動得越發艱難。
一聲響出來,以星河直接被擠了出去,而那些跟著一起掉出來的npc,在月光下發出了淒厲的慘叫聲,慢慢消失,連灰燼也沒剩下。
以星河來不及整理衣服,上去把門一關,就往花園的方向的跑。現在,他需要立刻找到戚長洲。
按照既定的劇本,戚長洲隻能也隻會在花園裡。
當他跑進花園,看到的卻不是戚長洲。而是一位姑娘,她有一頭金色的,長而卷翹的發,金色的禮服襯得她的肌膚在月下潔白如玉。
她的雙手曲起放在胸前,轉過來的那張臉上布滿淚水。
以星河看見她,隻覺得心痛得難以呼吸,他向女孩靠近了兩步,卻遭到女孩的製止,“請你彆再靠過來了,德爾。”
“為什麼?”以星河聽見了自己的聲音。
“因為我現在真的很累,我不明白你為什麼一定要邀請我來參加這個晚宴。這對我來說完全就是在浪費我的時間!”女孩紅著眼圈望向德爾,眸光痛苦而哀怨。
“可是你接下了請柬,弗米!這說明,你也是想來的不是嗎?你明知道,鎮上那麼多女孩渴望這麼一張請柬。”德爾有些不解地辯駁道。
弗米搖了搖頭,漂亮的眼睛裡再度盈滿了晶瑩的淚,她帶著哭腔說:“因為你的那張請柬,我不得不來參加晚宴,可是我連租禮服的錢都沒有,所以我隻能穿彆人去年丟下不要的禮服。”
“你知道那些來參加晚宴的小姐們是怎麼說我的嗎?她們說,看她的打扮,跟這宴會簡直一點都不搭邊。她們還說,宴會怎麼會邀請這種女孩兒來參加?難道就她這樣的也想嫁給德爾?”
“她們什麼都不知道,我根本不想接受你的邀請,也根本不想參加什麼晚宴,更沒有做過這種嫁給莊園兒子的夢!你聽清楚了德爾,我不喜歡你,因為你的做派令我討厭。”
說完這些,弗米踏著高跟鞋與他擦肩而過,走向宴會廳。
她一離開,身體的控製權就轉移到了以星河自己手上。通過剛才的這段對話,他得到的信息有點多。
然而不等他想清楚,戚長洲的聲音就將他從思緒中拉了出來,“小心身後!”
以星河下意識的往旁側了一步轉身去看,居然看到了真正的德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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