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呢,司瑜?我們進來時,你說又。那你一定見過在我們之前來的試煉者,你可能曾經寄希望於他們能讓你得償所願,但他們讓你失望了,於是你開始等待下一批人。”
“當你發現,沒有人能達成你的夙願時,你自暴自棄,乾脆拒絕溝通。那些記憶,或許並不是你的,但你依然承載了它們很久很久。”
“剛開始你向那些人說起時,心有不適,後來你發覺說了也沒用,隻是在一遍遍增加自己的痛苦,然後你以暴虐對待所有來找你的人。”
“你一邊這樣對待幫助你的人,一邊又承受著記憶的枷鎖,將自己的手腳塞進鐐銬裡,因為你覺得這是一個無解的局。”
“可哪怕你失敗一千次一萬次,至少你試過。如果否決一切可能,那成功的幾率就是0。”
“或許你又會反駁我,說我又不是你,未曾經受過你的苦楚,怎麼配來勸說你。”
“那同樣的,你也不是我們,不知道我們到底經曆了什麼,才來到你的麵前,你有你的故事,我們也有我們一定要繼續的理由。”
“司瑜,這些話,我隻說一次。給你半個小時,好好考慮你的答案。”
戚長洲很少有徹底冷臉的時候,但眼前的情況不同,試煉者和npc因立場不同無法達成和平合作,另一邊即將陷入戰鬥。
那裡有他重要的人,正經曆著司瑜曾經曆過的重要事件。
唯一的線索就在眼前,他絕不會放手。
他忽然展露出來的不容抗拒令其他人陷入安靜,某些要說的話已經被戚長洲說完了,他們也隻好閉麥,等著半個小時過去再看。
在這片安靜裡,黑影慢慢走到司瑜麵前蹲下,輕輕地啊了兩聲。
司瑜與他對視,分明一邊是一團黑影,卻好似生出了靈魂,也生出那雙琉璃似的,乾淨溫和的雙眸。
他像是永遠不會和人爭執,連著急起來都隻是語速快一點的比劃,總是溫柔而安靜的。
“啊……啊……”
他伸手,像是要擦去司瑜臉上的血漬,可他隻是一團影子,怎麼也不像人一樣可以將那些血汙給處理掉。
戚長洲離得最近,見他這樣便取出一張外傷藥品卡,給司瑜用了。
傷口奇跡般愈合,黑影對他微微頷首,對著司瑜又說了一句話,當然還是那一個字。
“啊啊……”
說完那句,他又一次開口,這次卻不再是斷斷續續的一個字,而是較為完整的旋律。
這旋律戚長洲很熟悉,多少年前,他坐在鋼琴麵前,彈過許多遍,以至於現在他還記得這首曲子的名字,?oonriver?,月亮河。
它來自一部電影,歌頌自由,被黑影這麼吟唱出來的時候會讓人聯想到河麵上的月光。
司瑜……似乎真的很喜歡月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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