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他能跨世界把我們弄過來就該知道這裡不簡單了，這些情況倒也不讓人意外。”
戚長影揭過這個話題，瀏覽著文件裡的資料，同一時間，合作方案也在進行傳閱。
等這兩樣東西在眾人眼中過了一遍之後，戚長洲問了句，“合作方案有問題嗎？”
“沒有，就這樣吧，他們給的條件很不錯了。”阮湫第一個發表意見。
在其他幾人相繼對此表示讚同之後，這個晚上最主要的任務也得到了解決。
轉眼就是十二點，熱鬨散去，以星河便跟著戚長洲回到他們的房間。
門一關上，以星河就被緊緊抱住，洗過澡之後的沐浴露香氣縈繞在鼻尖，拿在手裡的文件夾就這麼掉在地上，卻被人忽視到底。
熱烈的吻擁上來，呼吸儘數被吞沒在氣息交換中。戚長洲一手握著他的腰，一手托著他的後腦勺，吻是一貫的霸道和強勢。
說是什麼晚安吻，其實每次都不怎麼純情，捉著他就是又親又揉的，停下的時候又要對他腰上的紅痕說上一句抱歉。
看完那些資料之後，以星河心裡還想著事，本來還想和戚長洲聊聊的，哪知到他今天這麼急……
不過，除卻剛開始的愣怔，他對這種親近不怎麼抗拒。
也就是因為他太過配合，戚長洲的晚安吻才一次比一次深，一次比一次久。
曖昧的呼吸聲和一些令人臉紅心跳的聲音落在房間裡，以星河被這綿長又洶湧的吻弄得有些喘不過氣來，他拍了拍戚長洲的腰發出兩聲抗議。
後者便放慢了攻勢，帶著不舍地退出來，貼著他的嘴唇又落下一個蜻蜓點水的親親，“對不起，我……有點控製不住。”
戚長洲曲起指節撫過他垂下的眼睫，拇指輕輕輾轉過那片剛被他吮紅的唇，一雙眼睛裡滿是盛不下的喜歡。
他看著那雙眼望來，視線在觸碰到映在琥珀色裡的自己時變得更為溫柔。
“嗯……下次，不要這麼……”以星河撞進他的眼中，欲言又止。
儘管已經親密至此，有些話他還是需要很大的心理建設才能說出口，就比如現在，他還是要說不要這麼急還是不要這麼凶？
怎麼聽上去……像是撒嬌……
“好，都聽你的。”但戚長洲確實懂他，所以即使他沒把後麵的話說完也不是什麼要緊事。他的男朋友已經明白了他的意思。
不過，有時候聽得懂是一回事，裝聽不懂又是另一回事，以星河也不是不知道他的男朋友同樣熱衷於逗他。
“剛剛，我揉得有點狠，你……有沒有覺得疼？”戚長洲鬆開他，彎腰拾起掉在地上的文件夾，牽著他往房間裡麵走。
待坐下，他撩起以星河的睡衣看了一眼，果然又紅了一片。
歉疚的神色在他眸中閃過，卻令他眸中墨色翻湧。
一個眨眼的功夫，以星河的手扣上來，“不疼的，沒事。”
他一邊說著，一邊放下衣服，把話題轉移到他之前要問的事上，“對了，戚長影說我的異能訓練到了瓶頸期，他建議我問一下更詳細的異能信息。”
“所以，你們正常覺醒的異能者會經曆什麼環節？”
這個問題確實正經得過分，一下子便將剛剛醞釀起來的打散了。
戚長洲也沒料到他會突然問這個，神色一滯。
思索片刻，他有些無奈地搖了搖頭，“這個事，說起來要花很久時間，不如你先說說看，你具體遇到了什麼瓶頸？”
“在訓練的時候，我已經用了全力來反擊，但每次都會失敗。我總感覺我的異能不該止步在那裡，卻沒辦法突破，我確認我每次都是竭儘全力。”
以星河抬手，銀線和銀鏈便相繼冒出來，給人的感覺和之前差不多，但控製力明顯要強一些了。
戚長洲看著那片銀色，點了點來到他身邊的銀線，“或許問題就出在這裡，你在訓練的時候是不是一心隻想擊敗對手？”
“嗯。”以星河點頭。
“其他人也就算了，不過在長影麵前，你越是想什麼，就越會陷入對方的節奏裡。要打敗他，你要先發製人。”戚長洲提到這一點，隨即又問，“他應該讓你嘗試過先手，那個時候你是什麼感覺？”
事實如戚長洲所料，戚長影在他屢次失敗後開始有所收斂，甚至讓以星河先手，但結局還是一樣。
感覺……說不上來，以星河有些摸不著頭緒。
見他沉默不語，戚長洲摸了摸他的頭發，笑道：“好吧，看來是真遇到瓶頸了，長影可能是覺得你對異能還不夠了解，才讓你來問的。”
“嗯，你也有過瓶頸期嗎？”以星河應了一聲，忽然回想起在幻境裡的一些情景，便開口問了一句。
戚長洲回答得很快，“當然，不止是我，長影也有過，還是花了一番功夫才解決的。所以，你也不用心急，我們都在你身邊呢。”
他的話一貫體貼，以星河卻直覺感到不對，他正想追問，戚長洲便率先堵住了他的話，“時間不早了，先休息吧，明天我再和你說異能的事，你看看能不能從中找到靈感？”
“……”望著仿佛有著無儘耐心的戚長洲，以星河隻輕輕點頭，便在晚安聲中目送他在另一張床上躺下。
燈一關，室內便陷入星光中，以星河閉上眼睛，許多場景便湧入他的腦海。
他曾在那些場景中有過和現在一樣的感覺，也同樣想過，那些直覺下的真相究竟是什麼模樣，可如果戚長洲不願意說呢？
二次覺醒中遇到的麻煩、連帶著牽扯到之前的突發狀況、湖裡洶湧的情緒線、還有那座囚籠一樣的城堡、麻木機械的女人……
這些，是戚長洲過去的一部分，但他從未知曉。
若不是戚長洲的異能出現故障，他闖入戚長洲的覺醒世界，戚長洲幾乎不會提起那些。
對於過去，戚長洲總是寥寥幾語帶過，他總是著眼於當下和未來，可以星河不知道，是他將那些過去視為不能觸及的傷痛，還是那些舊事捆住了曾經的他。
讓他如此避而不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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