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光線昏暗,謝思雨看不清黑衣人的右手手腕。但從黑衣人那囂張的身體語言來看,謝思雨方剛才雖然咬得很狠,但畢竟隔著黑色的袍袖,並沒有咬破黑衣人的手腕。
就在黑衣人晃動著右手手腕,準備一刀結束謝思雨性命的時候,突然間一道強勁的光束激射而來,照在了黑衣人的身上,也照亮了黑衣人的右手手腕。
就在這一刹那,謝思雨看到黑衣人的右手手腕上紋著一個紅色的蠍子形狀的紋身。還沒等謝思雨繼續觀察黑衣人的右手手腕,就見黑衣人將袍袖一甩,已經擺出了一個攻擊之勢。
與此同時,一道人影快步衝了過來。
黑衣人似乎已經覺察到對方是來救謝思雨的,而且不怎麼容易對付。
於是,黑衣人迅速調轉匕首,再次刺向謝思雨的胸口。
眼看著這一刀就要刺下,來人急中生智,將手中的強光手電筒用力擲了出來,直擊向了黑衣人的麵門。
黑衣人出於本能的反應,反手就是一刀。隻聽砰的一聲,手電筒被匕首打落在地上。
手電筒落地之後卻並沒有熄滅,就如同落地燈一樣將黑衣人和來人都圈在了幽暗的光線之中。
躺在地上的謝思雨,感覺自己身上的骨頭好像都全部碎裂了。她根本沒有力量移動自己的身體。
謝思雨用力地抬起眼皮,在昏暗的光暈中辨彆著來人的長相,但卻模模糊糊,始終看不清楚。
黑衣人沒有說話。
來人也沒有說話。
兩人對視了幾秒鐘之後,黑衣人突然衝了過去,那身影快如閃電,隻是一眨眼的功夫,黑衣人連同他手中的匕首就已經距離來人近在咫尺了。
那個用手電筒解救謝思雨的人顯然也是一個搏擊的高手。就見他的身體如同陀螺般一陣轉動,不但躲開了黑衣人致命的攻擊,而且瞅準空檔擊向了黑衣人的肋骨。
黑衣人身體快速翻騰,飛起一腳又掃向了來人的臉頰。
就這樣,兩人一來一往,纏鬥在了一起。
兩個人的身手都是極其的矯健,下手也非常的狠毒,都恨不得在一招之內置對方於死地。
就這樣,對攻了幾分鐘之後,兩人不分勝敗。
就在這時,一陣刺耳的警笛聲傳來。
黑衣人愣了一下,然後用戴著黑色手套的左手豎起中指,向救人者比劃了一下,然後轉過身體急速奔跑,隻是一眨眼的功夫,就消失在了黑暗之中。
救人者也並沒有追擊。他緩緩地走到謝思雨身旁,關切地問道:“思雨,你——你還好吧?”
這時,警車已經來到了黑暗路段。明亮的車燈將黑暗的路麵照亮,也照亮了救人者的身形輪廓。
直到此時,謝思雨才看清楚救她的人是一個與自己年齡相仿的男人。這個男人的個子沒有林一航高,身體卻異常的強壯,棱角分明,是一個標準的肌肉男。可是,來人卻長著一張青春陽光的娃娃臉,與陽剛十足的身體形成了顯明的對比。
謝思雨終於看清楚了:眼前這個英俊的男人,竟然是謝思雨留學美國時的研究生同學——司徒鵬飛。
“司徒,怎麼——怎麼會是你?”說完這句話之後,謝思雨便昏厥了過去。
渾渾噩噩中,謝思雨感覺自己穿過了一片白色的隧道,來到了一處極其典雅的環境之中。
謝思雨好奇地打量著四周,感覺四周的場景似曾相識,有一種說不出的熟悉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