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鍛匠的奔跑速度很快。
眨眼的功夫,就快跑到了東邊平坦的原野區域。
在這塊原野區域上,背上有著骨狀物體的戴魯比正無憂無慮的嬉戲玩耍。
而身材更為細長,身上滿是骨狀構造,仿佛是自地獄而來的惡犬黑魯加則守護般關注著周圍的狀況。
看似一片和諧的氛圍,但在小鍛匠帶著夜盜火蜥闖入這裡的瞬間,便徹底變了。
幾乎是瞬間,嬉戲玩耍的戴魯比動作一頓,和黑魯加一起以凶惡的眼神看向小鍛匠和夜盜火蜥,低沉的威脅吼叫此起彼伏。
被邀功之心衝昏頭腦的夜盜火蜥也停下了追逐小鍛匠的動作,熱血迅速冷卻,理智回籠。
它僵硬轉動脖子,驚恐看向這群如地獄惡犬般的惡霸寶可夢,意識到了不對勁,想要退去。
可費儘力氣把它帶到這裡的小鍛匠怎麼會容功虧一簣呢?
它的小手上,朦朧的金屬光澤亮起。
使出渾身解數,小鍛匠以極為敏捷的動作跳至夜盜火蜥麵前,一爪子把它朝黑魯加和戴魯比的方向擊打而去。
夜盜火蜥都懵了。
等它在半空中劃出一道優美的拋物線,啪嗒一聲落在戴魯比它們的最中央時,看著這群圍住自己的凶神惡煞的惡犬,汗流浹背的夜盜火蜥下意識使出了最擅長的攻擊招式自衛。
發狠的夜盜火蜥硬生生在數隻戴魯比的圍攻下,噴出一口毒液落在其中一隻身上,讓它發出痛苦的叫聲。
這一行為,無疑是加劇了戴魯比和黑魯加它們的怒火。
招式的光華頓時將它完全吞沒。
片刻後。
仗著自己動作敏捷,在把夜盜火蜥推出去當做矛盾的導火索,趁所有戴魯比和黑魯加的注意力都擊中在夜盜火蜥身上時,閃身躲至草叢中不再露頭的小鍛匠悄悄探出了頭。
看著那些成群結隊朝焰後蜥的領地跑去,還叼著那隻昏迷過去的夜盜火蜥,看上去似乎打算去討個公道的黑魯加們的身影,小鍛匠徹底鬆了口氣。
禍水東引之計,應該是成功了。
接下來,就是趁著焰後蜥和黑魯加它們火拚時,找準機會溜入那座小山裡,尋找有許多羽毛的鋼鎧鴉們的巢穴了。
小鍛匠喜滋滋的跑到自己之前暫時埋藏羽毛的地方,非常寶貝的將其抱在懷裡,謹慎的躲藏在了草叢裡,尋找機會。
聯盟曆年月日。
距離夏日冰雕大賽的開始開幕已經不足一天的時間了。
而羅牧這邊的進度也已經幾乎抵達目標中的終點了。
冰窖中。
蒼炎刃鬼的火焰大劍極為靈動的翻飛。
從鐵武者那些學會對方的劍技之後,蒼炎刃鬼的劍技中也多了幾分細膩和技巧,對戰中的變化暫且不論,但在雕刻時,這份細膩能讓作品的質量更上一個台階。
如果說穿山王夫妻需要用那雙大鉤爪將冰塊挖出大致的外形,那麼蒼炎刃鬼被分配到的工作是對冰塊進行更為細致的塑型。
打個比方,就像是將歪歪扭扭的長方形,改造成蜿蜒的龍軀。
謎擬丘的工作也和它一樣,暗影爪極為精準的削下冰屑,展露出栩栩如生的蜿蜒龍軀。
等它們的工作結束之後,拿著專業工具的羅牧就會登場,從鱗片.到神態和各種細節,他將進行最後的工序。
片刻後。
全長不過一米左右的龍形冰雕便已經完工。
羅牧看向乘騎雪暴馬的蕾冠王。
蕾冠王微微頷首,上前使用了那個招式。
片刻後。
看著在“雲霧”中若隱若現,“見首不見尾”,充滿了神秘感的龍型冰雕,羅牧露出如釋重負的笑容。
心裡回蕩著那唯一的聲音在告訴羅牧,就決定是它了。
在羅牧的預想裡,這片白霧再搭配上極光幕,應該能呈現非常不錯的效果。
縮小版的製作已經成功了,在明天參加比賽時,他就有信心製作放大版的了。
全長幾十米的巨大龍型冰雕除非人們互相合作,否則就隻有在這個世界才能憑借寶可夢的力量才能完成。
他很期待冰雕的正式亮相。
想著時候差不多了,羅牧讓蒼炎刃鬼它們先去休息,接著來到了蕾冠王麵前。
“感覺怎麼樣?”羅牧問道。
蕾冠王很誠實的回答道:“外形細節方麵沒什麼問題,樣子也不彆扭,具有美感.但是,還是遠遠沒有智揮猩製作的那個木雕那樣栩栩如生。”
“我想也是。”羅牧無奈的搖了搖頭,麵露追憶的表情,“特彆是智揮猩為木雕刻上眼睛的那一刻,我甚至感覺自己又一次直麵了那隻烈空坐。”
“畫龍點睛,也不過如此了。”
羅牧很清楚自己的局限在哪裡。
哪怕他再有天賦,短短一周左右的時間也不可能讓他從門外漢成為一個冰雕大師。
實際上,正因為他將前麵的大部分工序都交給了穿山王夫妻和蒼炎刃鬼、謎擬丘它們,才能跟著智揮猩專注學習細節的雕刻。
哪怕做不到靈氣逼人,他也能通過各種巧妙的心思和設計,讓冰雕的級彆無限接近那些大師的作品。
又跟蕾冠王聊了一會兒,聽從了它的一些建議後,思考著時候差不多了的羅牧朝它揮了揮手,“明天就拜托你們了。”
跟著自己去參加夏日冰雕大會的寶選也已經徹底確定下來了。
穿山王夫妻、蒼炎刃鬼、謎擬丘、六尾、雷吉艾斯以及能夠約束雪暴馬的蕾冠王。
羅牧覺得自己這個陣容在大會中應該是數一數二的陣容了。
蕾冠王微微頷首,“沒問題,我也很好奇這麼多年後,人類舉辦的活動會有多麼熱鬨。”
在羅牧打算轉身離去時,雪暴馬忽然出聲:“冰——嘶嗚!”
羅牧動作一頓,而蕾冠王則露出無奈的表情,為羅牧翻譯了雪暴馬的叫聲含義。
“雪暴馬說,讓六尾做到力所能及的事情就行,不要太過於拚命,把身體弄垮就得不償失了。”
羅牧一怔,臉上笑容浮現,“我知道,我也是這麼想的。”
他頗為意外的看向雪暴馬。
沒想到這個脾氣一點就爆的暴躁老馬竟然還有這麼溫柔細心的一麵,真是寶不可貌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