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快點!”
“我,我不行了。”
林冰月一個嬌滴滴的大小姐,哪裡受過這種苦。
這才跑出來沒有多久,就已經累得氣喘籲籲,大汗淋漓。
往日裡很是講究的大小姐,這會兒也顧不上其他,不管是地上還是草上,直接一屁股坐了下來。
此刻哪裡還有大小姐的形象。
頭發亂得像雞窩,衣服臟的臟,破的破。
“你要命,還是想要被抓回去?”
“我可知道,那些人要抓的是你,而不是我們。”
“若是我們兩人逃跑,他們不一定會追。”
“但是發現你逃了,他們肯定不會放過你!”
“你有機會不逃,彆怪我們沒有提醒你。”
“跑與不跑,隨你。”
時溪對林冰月無語至極,還得轉身回來勸林冰月。
若不是還有點良心,若不是怕縣令一家被知府治罪,她是真的不打算管林冰月。
連累她們不說,這會兒好不容易讓她逃出來,她還沒有心情休息。
“時溪,你,你胡說八道些什麼?誰說她們抓的是本小姐,他們想抓的人肯定是你,連累本小姐。”
“本小姐也真是倒黴,居然被你一個狐狸精給連累。”
“信不信本小姐讓我爹治你罪!”
林冰月滿臉氣憤說道,難聽的話有什麼便說什麼。
方才一直昏迷,並沒有聽到那些大漢的談話。
這會兒一直以為是因為時溪,自己才會被抓。
她方才也在想,她又沒有得罪誰,壞人怎會抓她?
所以,肯定是時溪連累了她。
“林冰月,你彆誤會時姐姐,那些人要抓的明明是你,我和時姐姐是被你連累。”
趙雲苓實在是聽不下去。
這還是一個知府小姐能說出來的話嗎?
她聽著著實傷人。
“他們為何抓本小姐?本小姐與他們無冤無仇,肯定是抓時溪。”
“時溪整日勾引男人,那些人肯定是某個男人的原配派來抓時溪的。”
“趙姑娘,你也不要被她給騙了,她就以為你長得好欺負,變著法子騙你呢。”
林冰月一想到白宇川眼裡都是時溪的模樣,心生妒忌,心底認定時溪就是狐狸精。
時溪冷冷看著林冰月,直接轉身離開。
趙雲苓簡直不知道林冰月腦子裡到底裝的是什麼。
這都什麼跟什麼?
懶得搭理林冰月,真的無藥可救了。
跟上時溪,繼續跑。
走了???
她們真的直接丟下她跑了。
林冰月氣得隨手抓了一把草!
“啊!”
好巧不巧,抓到了更好是帶刺的草。
割得她得手生疼,這會兒都已經滲出細細的血跡。
林冰月疼得齜牙咧嘴。
“你們給本小姐站住!”
見著兩人漸行漸遠,林冰月氣得大喊。
可兩人沒有停下來的意思。
林冰月慌了,望著她們的周邊,眼神裡滿是警惕。
這裡隻有她們三個人,若是她們兩人都走了,她可怎麼辦。
荒山野嶺的,前不著村,後不著店,待會兒被宰了都沒人知道。
沒有辦法,隻能吃力地爬起來。
一邊走一邊罵罵咧咧。
渾身臟兮兮的,也不知道摔了多少回。
她到底招誰惹誰,遭這樣的罪。
林冰月把一切的責任推到時溪的身上。
那些人肯定是抓時溪,然後才連累她。
時溪與趙雲苓也很累,但時間緊迫,她們必須要趕緊離開。
好在方才記得在路邊灑下藥粉,這會兒,倒是循著藥粉的味道原路返回。
幾人走出一小會兒,發現前麵來了一輛馬車。
時溪警惕地讓趙雲苓與林冰月往草叢裡麵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