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軍翻了個白眼,有些無語的看著馮俊山。
“你這什麼眼神?我難道說的不對嗎?”
馮俊山撇撇嘴。
本來就是,這周瑾就是個禍水,時晏因為他主動去軍隊魔鬼訓練了一個月,昨天回來又看見他和秦朗勾勾搭搭。
“昨天的事要不是時晏幫他,他能全須全尾的現在在這裡吃飯嗎,聽雲清說昨天時晏高燒,他都沒管,他就是個白眼兒狼”
要不是食堂人太多,馮俊山現在就想去周瑾麵前大罵他兩句,什麼玩意兒。
邊腹誹邊回頭瞧楚時晏:
“時晏你說對吧?”
這一回頭,可把馮俊山嚇得夠嗆。
楚時晏臉色蒼白,整個人有種搖搖欲墜般的脆弱,眼神倔強又痛楚。
“臥槽時晏你怎麼了”
馮俊山嘴裡的煙都掉了,陸軍也慌張的看了過來:
“是不是還不舒服?”
楚時晏沒說話,二人順著他的視線看了過去。
秦朗嘻嘻哈哈的和周瑾說著什麼,還用手比劃著。
周瑾眼神溫和,耐心的聆聽。
二人氣氛愉悅,甚至帶著一絲平靜的美好。
“周瑾他媽的”
馮俊山氣憤不已,說著就要擼袖子找周瑾乾仗去。
被楚時晏一把拽住了。
“彆,彆去”
楚時晏感覺胃裡疼的厲害,不願被人看出來,儘力撐著身子。
“不是,時晏就這麼個玩意兒,你值當的嗎?
外麵好的多的是,那個雲清我看就不錯,還不是你說往東就往東”
聽著馮俊山的話,楚時晏心中泛起苦澀,世上的人千千萬,可都不是周瑾。
他多希望現在坐周瑾對麵的是自己,如果是自己的話,他也會這麼含笑看著自己嗎?
楚時晏嘴角扯出一抹自嘲的笑,怎麼可能。
周瑾說了,他不喜歡自己。
“時晏,你在聽嗎?我給你打電話叫雲清怎麼樣,今天咱們還去夜闌行不?”
馮俊山恨不得現在就去夜闌把雲清帶過來,讓周瑾看看。
聽到雲清這個名字,楚時晏眼中泛起漩渦,黑沉沉的。
臉上閃過一絲譏笑,轉動了下校服的袖扣:“雲清?”
“對啊”
馮俊山給陸軍使了個得意的顏色,然後對著楚時晏說:
“我現在給他叫來,叫來氣死周瑾”
楚時晏眼裡沒什麼溫度,語氣甚至無波無瀾:
“處理了吧”
說完眷戀的往周瑾那裡看了一眼,扭頭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