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寬看謝憐這神色,心下有個大膽的猜想。
驚訝的坐直了起來:“你,彆告訴我你就是那孩子”
怎麼可能?
見謝憐重重的點了下頭,嚴寬傻了,說話都結巴了。
視線仔細的在謝憐臉上看來看去,把謝憐看的臉都熱了,來了句,
“可是,你,比那小孩好看多了”
嚴寬直愣愣的一句話,讓謝憐愣了一下,噗哧一聲笑了出來,心裡是抑不住的開心。
片刻後,羞紅著臉剜了嚴寬一眼:“呆子,淨說呆話”
謝憐掉落山頭的時候,發冠也掉落了,一頭墨發淩亂的披散在身後,有幾縷發絲垂在了臉頰上。
他本就豔麗絕色,此刻火光影影綽綽的映在他豔霞色澤的臉上,讓嚴寬霎時看直了眼。
仿佛被攝了魂魄一般,感覺周邊謝憐身上的冷香都濃鬱了起來,怔怔的把手抬起,替他把那兩縷發絲輕輕拂到了耳後。
手指帶著厚繭粗糲的很,即使嚴寬放輕了動作,仍舊劃疼了謝憐,但他一點都不反感,甚至感覺劃過的地方,有點癢,不覺中呼吸都輕了,垂下了眼眸。
須臾之間,嚴寬陡然回神,才意識到自己剛剛的舉動有多不合適,趕忙收回了手,尷尬的挪開視線:
“呃,你,你頭發散了”
他感覺嗓子乾啞的厲害,背過去的手摩挲了兩下,又兩下,似在回味著什麼。
謝憐抬頭看見這人難得的不好意思,有些想笑,但心中又隱隱莫名的失落。
“對了,襄王怎麼樣了?”嚴寬用話題試圖帶過剛才的尷尬。
他在山中已經幾日了,不知外麵是何情況。
謝憐似不願提起,眉頭一皺,聲音不悅起來:
“勞副將軍惦記,襄王俯首認罪,甘城收複了”
嚴寬鬆了口氣,姿勢也沒剛才那麼僵硬了,他現在都習慣他上司的陰陽怪氣了,甚至感覺這樣說話的謝憐比剛才要讓他自在。
於是暢然一笑:“好啊!這次可立大功了”
謝憐雖惱火他沒心沒肺,可看他笑的肆意心裡也鬆快了不少。
總之,這個人還能在他眼前好好的便罷。
這時,謝憐腹中突然響起一聲咕嚕咕嚕的叫聲。
嚴寬眼神促狹的湊了過去,嘿嘿一笑:“怎麼,丞相大人這是餓了?”
謝憐羞的耳根都紅了,故作淡定的側過了身子。
無論嚴寬說什麼,都不理他,不巧的是,他腹中又傳來一陣腸鳴。
嚴寬在旁邊也聽到了,哈哈大笑起來。
這呆子著實惡劣,謝憐惱羞成怒,揚起手就要捶他,嚴寬趕忙攔住他的手,忍著笑意:
“我的錯,嗬嗬,我不笑了”
謝憐就是氣不過,看他根本就是拿自己取樂,臉上笑意那麼明顯,他雙手使勁的想掙脫出來揍他。
在嚴寬眼裡這點力氣跟鬨著玩似的,又不想惹的謝憐太惱,故意鬆開了手,讓謝憐的手錘在了他胸口。
突然眼神往洞口一掃,耳朵動了動,大手握住謝憐的手,拿食指放在嘴上,指了指門口:
“噓,給你逮個好玩意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