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安聞言嗤笑一聲:
“那倒不用,這幾個三腳貓,還傷不到本太尉”
說罷,走到校場中間的空地,一揮臂:“全都上,彆耽誤本太尉回去養傷”
又說自己傷未痊愈無法下跪,又一次對抗多人,前後矛盾,明顯沒把皇帝放在眼裡。
容承袖袍中的手漸漸握起,麵上卻一片平和。
陳淮給了周圍幾個武師一個眼色,那些人立刻飛撲而上,可惜,裴安體格根本就異常高大,魁梧有力。
隻見他一掌按住了一名武師的腦袋,然後長腿一踢,把一名武師踢到了後麵的鼓麵上,隻見那人跌落在地,吐血不止。
陳淮雙目微眯,這裴安不愧是天生武將,剛剛那一腳恐怕已經踢斷了那人幾根肋骨,看樣子,肺腑也有內傷。
一身武藝怕是廢了,夠狠!
其他人在他手下沒有過了兩招的,都倒在地上驚悚的看著這大乾第一高手。
裴安大笑:“來啊,就這麼點本事,難怪皇上說你們不中用,有膽就再來挑戰”
容承眼神淩厲如刀鋒,眼眸裡儘是陰鷙殺氣,冷聲喝道:
“都上,讓朕看看你們的實力”
十多個武師聽見皇上發怒,對視一眼,憤力而起,使出看家本領朝裴安再次撲了上去。
他們似乎是排練過的,四人瑣死裴安的腿,四人扯住他的胳膊,還有幾人勾住他的脖子抱住他的腰,裴安見他們井然有序,明顯對他要下死手,看著容承,眼中精光大盛,咆哮道:
“皇上,你故意設伏,想要至我於死地”
“怎麼會,朕隻想讓他們和太尉切磋切磋罷了”
說著,手中的茶杯好像不經意滑手,摔在了地上,裴安一驚,感受到武師們力氣突然大了十倍,眸中充血,發狂的握拳甩開了手臂上的人,伸手就要向容承抓來。
他腳下的幾名武師已然承受不住,紛紛吐了血,眼看要鎖不住他了,容承剛想揮手讓場外隱藏的楊玄帶人進來。
這時他身邊一道身影衝了上去,“裴太尉,我也來領教領教”
眾人隻見陳淮在武師再一次抓住裴安雙手的時候,衝上去狠狠打了裴安兩巴掌,然後毫無章法的朝他胸口打著。
裴安什麼時候受過這種鳥氣,他此時想起來這個小太監了,雙目猩紅的吼道:
“陳淮,你找死”
陳淮被噴了一臉口水,見他要發狂,急忙雙手裝作不經意的捶打在他檀中穴,和玉堂穴兩處,封住了他的經脈,讓他無法用內力。
然後在他的驚詫下,退後兩步,用力一腳踢碎了他的蛋。
現場所有人,包括皇帝容承都胯下一涼,沒想到他會做出這種舉動。
不將心比心的嗎?
還是去了勢以後憎恨全天下能人道的男人,這是……隱隱變態了嗎?
容承此刻再也不懷疑陳淮的太監身份了,長得是不像,可這樣的舉動,尋常男人可做不出來。
裴安慘叫一聲,眼裡滿是血絲。
武師們鬆開,他痛苦的雙膝砸在地上,同時一本冊子從他胸前掉了下來。
陳淮快速的撿起,當著從校場外圍過來的錦衣衛麵前打開了書冊。
“好啊,裴太尉你竟然入宮貼身攜帶這種畫冊,當真是穢亂宮廷,其罪當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