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個,楊玄難言的看了眼陳淮:
“督公,您那一腳實在是不輕,裴安那處碎裂嚴重,根本不足以支撐他到審訊結束,他就又暈了過去,而且”
“而且什麼?”
“而且他清醒的時間大多都是在辱罵督公您,整個人癲狂了一般,誰都不敢靠近”
楊玄至今回憶起陳淮那一腳還心有餘悸,看不出來他年紀輕輕,下手卻如此利落狠辣,想想裴安張狂一生,落得如此下場,真是令人唏噓。
陳淮心頭微微一鬆,那就是說還沒招出同黨,那也就意味著自己還沒暴露,如果真讓裴安把那個“主上”招了出來,自己這個被安插在皇宮的暗線肯定要被一窩端了。
陳淮心中當即有了判斷,裴安絕不能活。
“好了,我知道了”
“對了,楊玄,本督公問你,那個叫紅楓的女人,你是如何找來的?”
楊玄一愣:“是從歌舞坊買來的,她們四個是剛到京城的一批歌姬,督公這麼問,可是有何問題?”
那看來楊玄並不知道那女子的身份了,想來另外那三個也極有可能是那個主上的手下,陳淮笑著揮手:
“沒什麼,伺候的很好,本督公就是問問”
楊玄這才露出笑容:“督公滿意就好,那屬下就先去忙了”
陳淮點點頭,見楊玄遠去,這才抓緊時間出了宮,一路回到了府邸。
紅楓關上門,上前有些焦急的問道:“公子,可是宮中有消息了,裴安難道招供了嗎?”
陳淮喝了口茶:“還沒,可是夜長夢多,我們今夜就動手”
“那太好了”
陳淮掃見了紅楓眼裡一閃而過的殺意,暗道,就讓他們狗咬狗,裴安死了,無法牽扯出那個主上,而且有紅楓在,也省的自己動手,一舉兩得。
放下茶杯,陳淮故作擔憂的起身,在屋裡來回踱步。
紅楓秀麗的臉上染上一絲緊張:“公子,可是計劃有變,有人阻擋我們?”
陳淮一臉沉重:“那倒沒有,就是最近發生的事情太多,我想麵見主上,和他當麵彙報一下”
這話說完,他餘光瞥見紅楓臉上露出疑惑不解之色,接著就聽她說道:
“可是自從公子入宮,主上已經多年未召見您,主上說了,需要的時候他自會出現在公子麵前”
這什麼意思?
這個主上未免也藏的太深了吧,陳淮頭一次感覺暗處有一雙手牽扯住了自己的衣領,讓他有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紅楓見陳淮臉色不好,恭敬的說道:
“公子放心,這次裴安的事屬下回去會儘數講給主上,以主上和您的關係,必不會責怪您的”
越說越奇怪了,自己究竟和那個主上到底是什麼關係,聽紅楓這意思,好像關係還挺密切,可陳淮又不能問出口,不然一下就暴露了,當下隻能點點頭說道:
“那就好,你準備準備,我們天黑入宮”
夏日,天色黑的晚,陳淮小心起見,等到夜幕低垂的時候才領著裝扮成太監的紅楓進了宮。
二人剛進宮走了段路,身後的宮門就到了下鑰的時間關閉了,陳淮和紅楓一前一後,趁侍衛不多,往天牢的方向走去。
正在這時,皇帝身邊的一個小太監找了過來,從後麵叫住了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