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過客棧夥計,說是根本就沒見過容承幾人,陳淮臉色難看的出了客棧。
這時天已然全黑,安州城內燈火盎然,街頭人比傍晚時更熱鬨了。
陳淮急的額頭冒汗,幾乎找遍了整條街,才在一個賣花燈的攤子前看到了容承幾人。
陳淮呼出一口氣,忙上前去:“公子,你可讓屬下好找”
見容承看燈不理他,陳淮心口有些憋悶:“現在人太多了,不安全,我們先回客棧吧”
盧駿站在另一側,不屑的開口:“陳大人也未免太過緊張了,剛才你不在,我們可是把公子護的好好的”
這話明顯就是在指責陳淮剛剛為了美色,拋卻公子的安全,陳淮眼神爆發出一股陰沉的冷意,盧駿瞧見,明顯瑟縮了下,站遠了些,生怕陳淮再次對他出手。
容承這時放下攤位上的花燈,眉頭厭煩的皺起,直直往人群裡走去。
陳淮和錦衣衛見狀,忙想跟上去,卻被後麵湧過來的人流衝散。
盧駿見他們都走了,也想跟過去,可此時連擠都擠不進去了,人簇擁的太緊,陳淮漸漸就聽不到盧駿高呼公子的聲音了。
容承頭一次這麼不冷靜,從陳淮接到繡球跟進商鋪後,他胸口就燃燒著一股烈火,怎麼都壓不住,不知道跟著人群走了多久,他理智才漸漸回籠,看向旁邊,驚覺他已經被人群裹挾著走到了船坊邊。
夜晚無風,偌大的湖麵沒有一絲波動,密密麻麻的停靠著二層,甚至三層的船坊,掛著紅色燈籠,歌姬在船頭靡靡吟唱,還有舞女在旁邊伴舞。
隨著一陣煙花在半空中綻放,人比剛才更多了,容承被一步步逼著後退,突然一腳踩空,眼看就要掉到湖裡。
這時,腰間突然攬過一隻堅實的臂膀,把他抱回來,死死扣在了懷裡。
容承幾乎被那人夾在懷裡,半抱了出去,等到一處無人的死角胡同,那人才鬆開他,容承立刻回身,借著煙花的光亮,看清了身後那人的臉。
赫然就是那個狗太監,他清亮的嗓音中壓抑著怒氣,衝陳淮喝到:
“放肆,你竟敢抱”
還沒說完就被陳淮一把推到了身後的牆角,也不管那牆臟不臟,就壓著吻了下來。
容承瞪大了眼睛,手用力推拒,卻一點點失去了力氣
最後分開的時候,他一口咬在了陳淮的嘴角,猶如亮出爪牙的利獸。
陳淮扶著牆冷笑一聲,拿拇指刮了下嘴角的血,在容承的震驚中抹在了他的唇上,然後眼裡帶著邪笑再次壓了下去
良久,容承唇色嫣然,臉蛋仿若抹了胭脂一般靠在牆上微微喘氣。
陳淮低頭看著他,威脅道:“還跑嗎,你知道剛才找不見你我有多急嗎?”
容承眼神有些渙散,又強撐著一股倔強,側頭淬了一口:
“呸,一股血腥味”
陳淮向來喜歡美人善解人意,柔情百媚,可碰見容承就通通不作數了,他這嘴硬不服氣的模樣隻會讓他更衝動三分,當即風流的靠近在他耳邊低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