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淮看了眼手邊的公文:“鐘淑儀可有說是什麼事嗎?”
忠祿恭敬的說道:“這淑儀倒沒說,隻吩咐奴才一定要請掌印您過去一趟”
陳淮眉頭微蹙,琢磨了一下:
“行吧,你先回去,我換身衣服,稍後就來”
忠祿笑著點頭,伏低身子退了出去。
小安子伺候著陳淮換了身絳紫色的朝服,把配套的那個白玉冠拿了出來,陳淮看見後,說道:
“換翠玉那個”
小安子奇怪:“乾爹不是說翠玉和絳紫色不配嗎?”
就是不要配,陳淮下意識覺得有了容承,不該再在其他女人麵前太過招搖,
於是正色道:“就要那個”
他稍微整理了下就要出門,卻被小安子拽住了,隻見他支支吾吾半天,也沒吭出聲來,陳淮一頭霧水:
“找抽是吧,等我回來的”
說完就要走,小安子急的說道:
“哎不是,乾爹我這不是怕淑儀要讓您去碧荷宮當首領太監嗎”
以前那是沒辦法,可現如今他乾爹立了大功,正值壯年怎麼能蹉跎在那後宮之中呢?
陳淮倒是看出了小安子一心為他著想,心下受用,笑了笑:
“放心吧,讓我去我也不去,好好乾,將來這副掌印的位置,我給你留著”
小安子聽後眼前一亮,有些感動地說道:“乾爹放心,兒子我一定好好乾”
陳淮走出司禮監,一路上想,說到兒子,他還有個狗兒子呢,也不知道最近更胖了沒有?
還有容承,陳淮現在已經說不上是更氣他還是更想他
不覺間,走到了碧荷宮,忠祿在門前看到趕忙笑著迎了上來,一路把陳淮迎了進去。
“奴才給淑儀娘娘請安,娘娘萬福金安”
鐘淑儀靠在軟榻上,穿著一身碧色的月錦紗裙,眉間畫著白蓮花鈿,給柔美的麵龐更增添了三分姿色,如清水芙蓉一般,美極了。
不過陳淮隻掃了一眼,便矗立在原地,規矩的很。
鐘若蘭好看的眉輕輕蹙起,打量了眼自個兒身上並無不妥,便拿著腔調衝陳淮說道:
“果然立了功是不一樣了,怎麼,我這碧荷宮陳掌印看不上了是吧,那你彆來啊,你走”
陳淮納悶,這個女人的脾氣怎麼跟三月天的風雨似的,說來就來,見她惱怒,忙恭敬說道:
“娘娘誤會了,之前的贈藥之恩,奴才一直銘記在心,不敢忘懷”
鐘若蘭瞅見陳淮眼裡的真誠,知道他沒說謊,這才轉怒為笑,拿帕子掩著唇:
“算你有良心”
接著起身,婀娜的走到陳淮身前繞圈打量著他:
“出門一月,壯實了,也黑了,哎呀!看你腳上這鞋,都不合腳了,真不講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