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典獄長,您怎麼了?”
睿廷見他眼神直直的看向窗外,猶豫的問道:“您是不是也覺得秦煬像孟彥中將?”
宮少炔收起腦中雜亂的思緒,沒有回答這個問題,沉默了半晌,命令道:
“告訴獄警,既然他體力這麼好,晚飯不用吃了”
睿廷奇怪:“那姚奮呢?”
宮少炔懶懶的掀起眼皮睨了他一眼,睿廷趕忙立正,敬禮:
“是,典獄長”
等秦煬逗著姚奮跑完四十圈回到監舍的時候,聽聞這個噩耗,差點沒暈過去。
沒姚奮,單他自己沒晚飯吃,這不是典型的打擊報複嗎,頓時渾身力氣抽空了似的,癱倒在下鋪。
周堯好笑的看著他,蹲在床邊,瞅了瞅外麵沒人,悄聲道:
“秦大哥,你放心,我會給你偷偷帶食物回來的”
秦煬翹著二郎腿,眼裡劃過笑意,拍了拍他的頭:“行,沒白幫你”
周堯五官最出色的是那雙眼睛,尤其笑起來,眼尾彎彎的:
“嗯,秦大哥你不計前嫌,還幫我,你放心,以後你的衣服我洗,鞋子我刷,內褲”
秦煬趕忙坐起,擺手婉拒:“彆了,內褲我自己來”
這地方男人的內褲怎麼說呢,很貼身,他有點兒不習慣,但那個,宮少炔,他穿還挺好看的,就,挺男人
秦煬不知道怎麼突然想到他了,呼嚕了兩下頭發,打斷自己的遐想。
周堯抱著腿蹲在地上,笑的見牙不見眼的:“秦大哥,沒想到你臉皮還挺薄的”
他才二十六歲,跟個孩子似的,秦煬也不跟他一般見識,笑罵一句:
“薄個屁,對了,監獄下午都要做什麼,在這裡關一下午嗎?”
那多無聊啊!
周堯覺得他異想天開,看了眼時間,拉著他袖子:“走吧秦大哥,該去踩縫紉機了”
縫紉機?那是什麼東東?
上百犯人排著隊走進一間很大的廠房,裡麵擺著一排排的小桌子,上麵有個奇怪的鐵桶,仔細看還有根針,穿著線,桌下有個板子,能來回踩動
待秦煬弄清這玩意兒乾嘛用的,一腦袋黑線,感情和女人繡花差不多,鬱悶的坐在桌前嘟囔:
“這監獄怎麼想的,讓大老爺們來縫縫補補?”
周堯坐在他旁邊,已經可以熟練的縫紉衣服了,低聲和他說話:
“秦大哥,我教你,不難的”
秦煬大手摸著那根細線,真覺得有些崩潰,他是看花容易繡花難,問道:
“我看這裡人不全,是不是還有彆的工作?”
周堯一邊踩著,一邊和他說:
“有的,可以刷牆,做電線插頭,打掃衛生,但是刷牆被張力他們攬了,做電線插頭是喬翰的人,隻剩下打掃衛生是姚奮他們”
秦煬頓時搖頭:“那算了,要我跟那臭大糞在一起,非熏死我不行”
跑步的時候就一身屎尿臭,還有狐臭,他自從當了人魚,覺得嗅覺太過靈敏也不是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