審訊室裡,睿廷站在宮少炔的旁邊,指著前麵兩個人說道:
“典獄長,蔣明和方南就是昨天在製衣車間坐在秦煬旁邊的人,而且昨天是寧警司的班”
話音剛落,旁邊站著的寧罡趕忙上前一步解釋道:
“典獄長,我真的不知道秦煬去了哪裡,昨天他工作到半截就走了,一直沒回來”
宮少炔擰起眉頭,厲聲叱責道:
“為什麼沒有簽出入記錄,而且他沒回來你為什麼不彙報?”
說完把頭扭向蔣明他們:“你們說,你們就坐在他旁邊,他到底為什麼突然離開?”
蔣明抬頭回道:
“典獄長,秦煬確實昨天走了就沒回來,他被縫紉機的鐵釘釘穿了指甲,去醫務所了”
宮少炔霍然一驚,臉色變得十分難看:“你是說他受傷了?”
方南也在旁邊緊著回答:
“是啊,流了好多血,而且我記得晚飯的時候也沒見他,我以為他一直在醫務所呢”
宮少眉頭沁著一層寒霜,眼神幽深帶著一股冷洌的壓迫感掃向寧罡,聲線極為冰寒:
“他受傷了,為什麼不讓人和他同去醫務所,還有為什麼他不回車間,你也不管?”
寧罡額角冒著冷汗,低著頭囁嚅的解釋道:
“這小子一貫不服從管教,我看他手受傷了,回來了也沒法繼續工作,就,就沒再問”
話音剛落,宮少炔揚起手中的鞭子揮在了他的脖子上,寧罡痛呼一聲,捂著脖子,驚然看見手上的血沫裡竟帶著碎肉。
他慌的想要求饒,卻被第二鞭子狠狠勾住了脖子,拽的跌倒在宮少炔腳下,他不顧鞭子上的倒刺,死死拽著以求呼吸:
“典,典獄長饒了我”
睿廷等人沒想到宮少炔會突然出手,尤其是蔣明和方南嚇的已經退到了牆邊,他們聽見宮少炔的聲音仿佛從地獄般走來的陰冷:
“來人,寧罡玩忽職守,把他關禁閉室,沒我的命令誰都不許放他出來”
寧罡害怕到顫抖跪地,脖頸間的劇痛讓他不敢再求饒,很快被人拖了下去。
他前腳剛走,後麵就有個獄警過來報告:
“典獄長,人沒找到,但是我們發現,之前處置張力的鐵籠連帶繩索不見了”
“什麼?”
睿廷心口一顫,把視線看向宮少炔:“典獄長,秦煬不會是被”
宮少炔額頭青筋暴起,眼神猙獰的看向睿廷:“去把賀勳那幾人提到刑訊室,我親自審,快去”
莫森堡建造在海中央,為的就是防止犯人越獄,如果真是用鐵籠把秦煬放入海底,根本沒有生還的可能,宮少炔心中湧起了滔天駭浪,隻感覺比五年前知道自己殘疾了還要讓他恐懼
“賽壬大人,您醒醒?”
秦煬聽到了一道熟悉又陌生的聲音,慢慢睜開眼,掃過旁邊的鐵籠子,又看向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