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燃臉蛋紅撲撲的,暈暈乎乎的側躺在床上喘息著,好半天,斜睨了身上的人一眼,輕輕的嗯了一聲。
這般乖巧的模樣和剛才判若兩人,陳煜璋眉頭微挑,身子往後退去。
可段燃卻雙手拉住了他的右手臂,借著力一點點攀了上來,雙手勾住了陳煜璋的脖子。
垂著眼皮,略微羞澀的把頭側向一邊,嗓音極輕:“老公彆走”
陳煜璋瞳孔一縮,不可思議的看向幾乎貼在懷裡的人:“你叫我什麼?”
段燃眼神羞臊,但還是勇敢的抬頭:“叫你老公啊,我們結婚了不是嗎?”
陳煜璋真想說一句,來的時候他就在自己床上了,結婚?
想到村委會前那麼多人都沒認出來段燃,估計定是沒宴請,不過……張力是如何知道的?
陳煜璋旋即想到了村長張有財。
“老公,你想什麼呢?”
陳煜章跑遠的思緒漸漸收了回來,看著段燃,一時有些頭疼。
“你不是之前一直說我拐賣了你,現在可以走,為什麼又……?”
段燃嗔了他一眼,無辜的撅著嘴:
“我現在就隻記得你,回娘家什麼人也不認識,我去哪裡告你的狀啊?”
況且他隻要離開這人身邊就感覺很怕好不好,他真的怕這裡有狼,半夜總能聽見狼嚎。
段燃眼神依賴,貪圖溫暖般湊上去,舔了舔唇:“還要嘛”
陳煜璋是冷血,但不是那方麵冷淡。
被這小子幾次三番的稱呼,挑逗弄的火起,扣住他的後腦勺,箍緊他的腰抱在懷裡。
段燃雙手抵住他的胸口,緩慢喘息,仰頭承受這人的熱吻,他吻的霸道,又凶,可段燃卻越來越軟,順從乖巧的不像話。
陳煜璋被他這予取予求的模樣弄的心癢,最後不得不推開他,跑去外麵洗了個涼水澡。
夜晚的寒風打在身上,陳煜璋身體裡的那股衝動漸漸消散,看了眼窗戶裡纖瘦的人影,理智回籠。
他倒也不是柳下惠,隻是段燃失憶了,他可不想跟這小子真做什麼夫妻。
換言之……是個麻煩。
不過段燃說的也對,他沒有“娘家”,出了這裡,以他單純的性子,怕是沒走遠就又被抓回來了。
陳煜璋想了又想,決定先把他帶在身邊,待過一陣子,找機會去縣上,那裡安全些,到時候再安排他離開。
也或許到時他已經恢複記憶了呢。
想好了,陳煜璋便把盆裡的水倒在了院裡,走回去的時候,段燃正坐在床頭等他。
剛想說話:“阿嚏……”
好大的一個鼻涕泡從一側的鼻孔裡吹出來,段燃剛褪熱的臉再次燒紅,趕忙扭頭,抓起衛生紙擦掉了。
陳煜璋看著他慌亂的樣子,柔和了眉眼,走到房間的櫃子裡,找了件棉衣遞給他:
“穿這個”
雪花格子的……
段燃搖頭拒絕:“不要,好醜,一點都不時尚”
陳煜璋算是明白了什麼叫美麗凍人。
屋內的火炕還沒點,煙囪也沒燒,溫度和外麵差不太多,他挑眉把衣服扔到床上:
“隨你”
剛轉身,就被段燃拉住了手,他的手冰涼,可憐兮兮的仰頭:
“老公,我餓了,我不想再啃冷窩頭了,太粗了,我都咽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