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的離桑身著一襲湖藍色錦衣,上麵繡著精美的牡丹圖案,針線細密,栩栩如生,長發也盤起精致的發髻,插著一支玉簪,簪頭鑲嵌著一顆藍寶石,與她的眼眸相映成輝。
精致的麵容略施粉黛,峨眉輕掃,朱唇不點而紅,美麗中透著高貴。
看著這樣的離桑,方氏屬實愣了許久,這與她記憶裡那個膽小怯弱,即使穿再好的衣服也跟個鄉下村姑般的離桑完全不符。
才幾日時間,怎的就變化這般大?
方氏不敢相信。
“見過母親,長姐。”離桑婉婉屈膝,淺施一禮,旋即站直身子,看著床上的離煙,麵露擔憂:“長姐的病還沒好嗎?”
方氏回神,深深看著她。
“沒有,母親光顧著照顧你姐姐,倒是忘了你今日回門,侯爺沒跟你一起來嗎?”
離桑搖頭,輕聲道:“侯爺公務繁忙,不曾同來。”
“姐姐得的是什麼病,怎麼看著比前日還嚴重了些?”她又擔心的問。
“咳咳!”離煙好一陣咳嗽後,才咬牙瞪著她,道:“你還好意思問,若不是你那日來氣我,我怎的會生生氣病,咳咳咳。”
離桑做出一臉詫異:“姐姐這話可折煞妹妹了,妹妹那日不過是來關心姐姐一番,如何能將姐姐氣病,何況姐姐不是本來就生病了嗎,難不成一開始是裝病,故意逃婚的不成?”
“你……咳咳咳……”
離煙又被氣得不輕,差點吐血。
“煙兒,你彆動氣。”方氏趕緊給她順氣,轉而看向離桑,眼裡透著厭惡,卻還是沉聲解釋道:“你姐姐確實一開始是生病了,但你也不能來氣她啊。”
“桑桑,不是母親說你,你雖嫁去了侯府,可到底是離府的女兒,跟我們都是血親,怎的那般不懂事,竟大婚當日就帶著侯府的人來離府鬨。”
方氏一通指責,顯然是在為大婚那日的事生氣。
離桑眨眨眼,滿臉委屈,語氣哽咽:“母親,女兒冤枉啊,女兒心裡永遠都記著父親母親對女兒的好的,如何會帶侯府的人來鬨。”
“實是那日侯爺的兩個孩子來找我要銀錢,我沒有銀錢可給,他們便讓陸小姐去搜我的嫁妝,這才發現了嫁妝一事,也發現了女兒不是姐姐,才來離府要說法的,母親若是不信,讓人去候府問便是。”
她說著抬起手,用手帕擦拭眼角,抽泣道:“隻是女兒萬萬沒想到,母親給女兒的嫁妝竟都是假的,母親莫不是對女兒哪裡不滿,還是說,母親口口聲聲說對女兒的好,都是假的?”
“既是如此,正好侯府也不喜歡我這個媳婦,不如還是找聖上說清楚,退了這樁婚事吧。”
“反正女兒就是一個鄉下長大的野丫頭,無人疼無人愛,哪怕退了婚,絞了頭發去做姑子也無所謂了,隻盼著不要礙了父親母親和侯府的眼。”
“你……”離桑一通哭訴下來,倒是讓方氏沒了話說。
尤其離桑既然說要去找聖上說清楚,退了婚事,這如何能行。
“母親不是這個意思,你彆多想,那日嫁妝確實是被下麵的人換了,這不是也找回來給你送過去了麼,你雖不是母親親生,卻也是離府真真的小姐,母親如何能不喜歡你。”
方氏深吸口氣,無奈道:“隻是你也知道,你二哥雖然會做點生意,可咱們家實際能拿出的銀子確實不多,那日被侯府逼著,不得不多出了一倍的嫁妝,如今便是連給你姐姐買藥的銀子都快拿不出來了。”
方氏也開始訴苦,試圖讓離桑自己識趣,把那一倍的嫁妝退回來。
“桑桑啊,你要知道,那些嫁妝本一開始就是為你姐姐準備的,現在都給你了不說,還多出了一倍,日後你姐姐嫁人可怎麼辦,反正你一時半會兒也用不了那許多嫁妝,不如想想辦法,把那多給的一倍送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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