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碧和那個被一起關柴房的丫環再次被帶了出來,這次陸延驍坐在主位,親自審問。
“說,到底怎麼回事,三小姐的衣服究竟是怎麼壞的!”
儘管已經有了猜想,但他還是不願相信,同時也要給老夫人和陸靜怡一個交代。
那丫環依舊堅持己見,說是紅碧受了離桑指使,去弄壞的。
紅碧氣不過,大聲反駁她:“你胡說,我今日一直在扶風院,何時去弄壞衣裳了,還有那個荷包,我都掉了好幾日了,肯定是你們偷去,故意誣陷我跟我們家夫人的。”
轉而她又梗著脖子對陸延驍道:“侯爺,您若是不信,可將與奴婢同住的幾個丫環找來,她們都可以為奴婢作證。”
那丫環心中一抖,想拿出今日於馨兒的那話來堵。
然陸延驍根本不給她機會。
“來人,去把扶風院的下人都叫來。”
“是。”管家領命出去。
那丫鬟慌了。
於馨兒不在這裡,她根本不知道怎麼辦,額頭大滴大滴的冷汗落下。
沒多久扶風院的下人都被叫了來。
陸延驍直接詢問她們:“你們今日可有看見紅碧出去了?還有,紅碧說她前幾日掉了個荷包,你們可知道?”
下人們相互對視了下,旋即一個婆子說道:“回侯爺,老奴是扶風院守門的,今日紅碧一直沒出去,是後來有人來叫她,說是宴會廳這邊出事了,她才出去的。”
緊接著另一個丫環也說:“奴婢可以作證,紅碧姐姐確實一直未出去過,還有,她前幾日確實掉了個荷包,奴婢跟她同住一屋,她當時還問了奴婢來著,問奴婢有沒有看見。”
其他幾個下人都紛紛點頭,表示讚同她們的話。
陸延驍麵色變得更加陰沉,他犀利的目光看向那個小丫環,聲音冰冷:“再給你一次機會,說,荷包到底是如何得來的,你確定你今日真的看見紅碧弄壞衣裳了?”
丫環嚇得身體都開始止不住的發顫了。
柳輕雪適時開口:“你可要說實話,不然若讓侯爺查出真相,你可知道誣陷主母是什麼後果?”
她聲音溫柔好聽,明明是警告的話,卻讓人一點都感覺不出來,還仿佛被她撫平了心裡的躁鬱一般。
陸延驍眸子微動,不動聲色的瞟了柳輕雪一眼,眼裡的陰冷散去了些。
小丫鬟心理防線本就脆弱,被柳輕雪這麼一激,哪裡還頂得住壓力。
“侯爺饒命,是奴婢,是奴婢的錯,奴婢冤枉了夫人,奴婢今日並沒有看見紅碧弄壞衣裳,還有這個荷包,也是於姑娘給奴婢的,她讓奴婢來這樣說,說要是奴婢不照做的話,就讓侯爺發賣了奴婢。”
說著又磕了個頭,哭泣道:“奴婢也是害怕啊,於姑娘一直很得侯爺寵愛,奴婢害怕她真的讓侯爺發賣了奴婢,求侯爺饒命,求侯爺饒命。”
她一邊哭一邊磕頭。
陸延驍整張臉都黑了。
其他人也都沉默的看著她。
最後還是老夫人一拍桌案,打破了沉默。
“混賬東西,這於馨兒真是越來越不像話了,驍兒,這次你還想放過她不成!”
陸延驍深吸口氣,起身往外走去。
眾人都不明白他這是什麼意思,隻能眼睜睜的看著他離去的背影。
“驍兒。”
老夫人叫了一聲,陸延驍依舊不曾回頭。
離桑站出來收場。
“好了,既然已經問清楚了,那就先將這個丫環關起來,其他的等侯爺發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