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我不是有意推她的,是她……她先害的我!”陸靜月解釋。
她似是想起自己為什麼會推於馨兒,也不心虛了,反而氣憤起來,脫口而出:“當初我之所以……”
然話才說一半,她又猛然卡住,看了看離桑,一臉憋屈,仿若便秘。
“反正是她先害我的,我氣不過才與她爭吵了幾句……”
離桑看她這欲言又止的模樣,忽然想到了什麼。
“既然如此,那就等侯爺回來再說吧。”
陸靜月一聽這話,頓時有些慌亂起來,忙一把抓住老夫人的胳膊,求助道:“娘,真的不是我的錯,你一定要幫我。”
老夫人臉色很難看,逼問道:“那你究竟為什麼要推她,你說呀!”
什麼都不說,讓她怎麼幫?
老夫人恨鐵不成鋼。
她看出了陸靜月有難言之隱,可什麼難言之隱,能讓她在這個時候對於馨兒動手?
於馨兒肚子裡懷的可是侯府的血脈啊!
陸靜月咬了咬嘴唇,眼中閃過一絲掙紮,最終還是選擇說了。
“上次我之所以給……”她看了眼離桑,憤恨又不甘:“她下藥,就是於馨兒那個賤人指使的,要不是她來我麵前說什麼,京城有家香芸閣專門賣什麼亂七八糟的藥,我也不會起了那歪心思。”
最後沒害到離桑就算了,反而把自己害成這副鬼樣。
所以她今天反應過來後,就徑直衝來沁心院,隻恨不得生吃了於馨兒。
老夫人聞言,差點吐血。
“你……你……你糊塗啊!”
她怎麼會生出這麼蠢的女兒,彆人兩句挑唆,她就乾出那種蠢事。
這也就罷了,現在竟然又來害得於馨兒早產。
有什麼怨氣,不能等於馨兒把孩子生下來再說!?
這回好了,要是那孩子有什麼三長兩短,彆說她,陸延驍都不會放過這個蠢貨。
眼看老夫人要氣得背過氣去,離桑倒是一臉淡定,冷笑道:“大小姐又沒那份害人的心,又怎會因為彆人兩句話就去害人呢?”
“此事還是等侯爺回來再說吧,紅霞,去問問,派人去找侯爺了嗎?”
“誒,好。”
紅霞答應一聲,快速跑了出去。
陸靜月想要阻止都來不及。
老夫人臉色鐵青,對離桑道:“此事說白了也是那於氏造成的,若不是她去靜月麵前挑唆,靜月也不會做出那種事,今日更不會來沁心院找於氏麻煩,因此說到底也是靜月太過單純,受人哄騙。”
離桑笑笑,雲淡風起:“母親同我說這些無用,於姨娘肚子裡懷的是侯爺的孩子,還是等下去同侯爺說,看侯爺怎麼處置大小姐吧。”
老夫人啞然。
屋裡還一聲接一聲的慘叫傳來,聽得老夫人和陸靜月心煩意亂。
離桑倒是淡定的坐了下來,靜靜等著。
無論於馨兒和她肚子裡的這個孩子最後怎麼樣,她都不想插手。
甚至在聽見陸靜月說了之前的事,是她故意挑唆後,離桑甚至覺得她活該。
人啊,總是要為自己所做過的事付出代價不是嗎。
若不是陸靜月今日說,誰又能想到家宴那晚的事,還有於馨兒的份?
所以,這是她應得的。
隨著裡麵的慘叫聲越來越微弱,陸延驍終於回來了。
他臉色冷沉,行色匆匆,一來便厲聲問:“到底怎麼回事,怎麼好端端的突然就早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