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的病人都被嚇得紛紛避讓。
醫館的夥計們則在一旁戰戰兢兢地解釋著“郡主殿下,我們都是按照方子用藥的,您這臉……這臉的問題或許是其他原因啊。”
“哼,還敢狡辯,本郡主臉上本來隻有兩個疙瘩的,如今卻多了這麼多,你們連這麼點小問題都治不好,竟也敢開什麼醫館,來人,給我砸了!”
靈韻郡主說著,大手一揮。
她身後的侍從們立馬就要打砸。
醫館的大夫夥計學徒們全都臉色鐵青,又反駁不得。
吳山擋在最前麵,黑著臉怒斥“我看誰敢!”
“我們扶桑醫館可是有聖上賜匾,你們敢砸,就不怕聖上怪罪麼!”
靈韻郡主一頓,繼而冷笑“你休要嚇唬人,聖上賜匾?聖上若是知道你們這醫館裡都是一群庸醫,彆說砸了,砍你們頭都是輕的!”
反正她今日就是來處理這醫館的。
敢接收楊氏母子,那就要準備好接受她靈韻郡主的報複!
“還不給我砸!”
靈韻郡主厲喝一聲。
侍從們又要動手。
離桑幽幽走上前來,隔著圍帽,冷冷看著靈韻。
“郡主真是好大的威風啊,連聖上賜過匾的醫館都敢砸,如此藐視皇威,不知聖上知道了,會先砍誰的頭?”
靈韻郡主嬌軀一震,即便隔著圍帽,隻聽聲音,她也認出了這是離桑。
靈韻的臉色頓時變得難看無比,她惡狠狠瞪著離桑。
“賤人,藏不住了吧,你不是說楊氏母子不是你救的嗎?本郡主看你這次還如何狡辯。”
離桑不卑不亢,語氣平靜“郡主此言差矣,我不過是正巧路過這醫館,看見郡主在此鬨事,出來說句公道話罷了。”
“郡主一口一個庸醫,不說這醫館得過聖上賜匾,就說這麼多百姓在此,這裡的大夫到底是不是庸醫,他們最是清楚。”
“郡主僅憑自己一己之私,便要砸館,就不怕犯了眾怒,讓百姓們唾棄嗎?”
她的聲音沉穩有力,在醫館大堂中回響。
被嚇得避讓到一邊的百姓們當即附和起來“就是,我們一家人都在這看過病,到底是不是庸醫,我們還能不知道。”
“你那臉上的疙瘩,明顯就是火氣旺盛長的,自己多吃點清淡食物,少發脾氣,下下火也就消了,你偏要在鬨。”
“你不能憑著自己是郡主,就這般目無王法,誣陷他人吧!”
聽著百姓們你一句我一句的指責,靈韻郡主氣得臉色鐵青,怒瞪過去,卻因人太多,也分不清是誰說的,無奈隻能又瞪向離桑。
“賤人,你休要在這妖言惑眾,本郡主今日說他們是庸醫,他們就是庸醫,庸醫開的醫館,也敢出來禍害人,本郡主這是替天行道,給我砸!”
她根本不將離桑和在場百姓們放在眼裡。
今天她就是要砸了這醫館。
彆說聖上日理萬機,沒空管這點小事,就算真怪罪下來,她可是聖上的侄女。
聖上總不能因為這麼一點小事,就把她怎麼樣吧。
侍從們又要動手。
離桑眼神如毒蛇一般,冷冷盯著靈韻郡主,吐出的話也讓靈韻猛然頓住。
“我記得,郡主前兩日才被皇後娘娘禁了足,今日出現在這裡,莫不是禁足解了?”
“你……”靈韻惡狠狠瞪著離桑“你敢威脅我?”
離桑笑笑,笑意卻不達眼底。
“不敢,隻是好奇而已,剛好我今日無事,一會兒便去給宮裡遞個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