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醒來時,我斷片了。
忘記是怎麼來的酒店,也忘記昨晚在酒店發生了什麼。
隻感覺準備睜開眼睛的時候。
聽見刺耳的拉窗簾的聲音。
隨後正午刺眼的陽光打在我的眼睛上。
我張開右手手掌去遮擋。
透過手掌縫隙,瞥見在拉窗簾開窗的蕭謹言。
他的精神狀態不是很好。
似乎一晚上都沒睡。
我還沒有回過神,就聽見他抱怨著給我下逐客令。
“既然醒了就快點走。我蕭謹言不喜歡帶著麻煩在身邊。”
“哦。”
我隨口應答,腦子渾渾噩噩,根本想不起來昨天到底發生了什麼。
我低頭拍著腦袋,試圖回憶點什麼。
卻聞到身上一股濃重的酒氣。
床上,還有地板上,都有被清理過的痕跡。
地板上還殘留著水漬。
聞著,能聞見一股濃濃的酒後嘔吐物的臭味。
我立即捂住鼻子。
對蕭謹言訴苦道:“啊,什麼味道,這麼臭?我昨晚喝酒了嗎?可是我怎麼沒有印象了呢?”
就看見蕭謹言一臉不可思議地看著我。
反問我:“你真的什麼都記不得了?”
我點頭,回答說:“嗯。記不得了。”
突然,我恍然大悟。
“啊,這,該不會,昨晚我喝醉了酒,就開始狂吐,然後你收拾了一晚上吧。”
我抬頭看向蕭謹言。
用目光向他求證。
看見他如釋重負又有些抱怨的看著我。
用沉默來回答了我。
我立即感覺到羞愧。
連忙陪笑道:“不好意思。我昨晚也不知道怎麼就喝醉了。也不知道怎麼就到了這裡,給你添麻煩了。”
“你彆說話了。趕緊收拾收拾,回家去吧。我很忙。”
蕭謹言冷漠地拒絕了我向他表達的感謝。
我覺得有些失落。
便從床上下來。
拿著手機。
開了門出去。
恰好看見雷龍被人簇擁著,巴結著,意氣風發,大步流星地往酒店門口走去。
他一抬手,就有人給他送來了通了氣的雪茄。
他一頓足,就有人跪下去,給他擦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