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龍和蕭謹言不同。
他今年已經57歲了。
該經曆的他都經曆了,該懂的他也都懂了。
並且他並沒有被蕭遠山的思想同化。
尤其是在對待感情的事情上。
雷龍比蕭謹言要看得開,看得透。
他明確知道他和蕭謹言競爭下一屆董事長完全是因為自己的欲望。
他看得清自己想要什麼,也明確知道他接下來該乾什麼。
他接下來最想做的事情就是看蕭謹言的熱鬨。
他等了那麼多年,無非就是想等到蕭謹言露出破綻。
如今憑空出現了那麼一個,能讓蕭謹言糊裡糊塗地屢次打破原則,還不惜冒著和他撕破臉的風險都要保住的人主動投到了他的麾下。
他怎麼能不高興,怎麼能不興奮,怎麼能不好奇地去試探,去戳穿,再去控製,去要挾呢?
雷龍興奮得一晚上沒有睡著。
想好了一連串能看蕭謹言笑話的法子。
這一係列法子都要通過我來實現。
於是,在蕭謹言的現場直播對外新聞發布會前夕。
雷龍故意攔下給蕭謹言送去外文發言稿的助理。
而後用一個一模一樣的文件夾夾著兩張寫著罵人單詞的a4紙,讓我在直播新聞發布會開始前一分鐘給蕭謹言送過去。
在直播新聞發布會現場側門入口處。
雷龍把這份文件夾交到我手裡,交代我親手送過去給蕭謹言。
我由於還在為蕭謹言趕我走的事情而生氣,心裡很抵觸這份工作安排,遲遲不願意接。
雷龍看見我不願意,直接吼我。
“叫你去你就去!到了我這裡就少給我端著,要不然有你好看的,快去!”
我被嚇得縮了縮脖子。
腦海立即閃回之前被雷龍綁架時候遭受虐待的記憶。
我隻好屈從於他的命令,雙手接過文件夾。
然後下意識地準備打開來看。
文件夾上立即落下雷龍的巴掌。
我抬頭看去。
看見雷龍吹胡子瞪眼地震懾我。
“這是奉天集團總裁的外文發言稿,是你想看就能看的嗎?”
“可是……”我下意識反駁。
卻再次遭到雷龍的指責。
“你記住。我不管你之前在蕭謹言那裡是什麼樣的工作狀態。但是到了我這裡,就要事事都聽從我的安排。你不該問的,不要問。不該看的,也不準看。聽明白了沒有?!”
“聽明白了。”我怯生生地回答。
本來我也對蕭謹言的外文發言稿不感興趣,我就是順手想翻翻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