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我跟在蕭謹言身邊。
陳助理是唯一一個對我沒有表現惡意的人。
就憑這點,我對他還是能做到好好說話。
但是連他都指責我故意捅傷蕭謹言。
我就不樂意聽了。
蕭謹言諷刺我不敢捅自己的時候。
他就坐在離蕭謹言位置最近的那桌。
他不可能沒有看清楚,也不可能沒有聽清楚。
如今都把罪責推我頭上,我壓根不願認。
等緩過神來。
我就開始想離開現場。
陳助理直接叫停我。
問:“你接下來是不是還要繼續留在雷龍的身邊?”
我回答:“我現在是雷總的左右手,我不在他身邊,我要去哪裡?”
剛說完。
就聽見陳助理在我背後勸我。
“雖然我說出來可能不太合適。但是發生了這樣的事情,哪怕是總裁出麵都未必能扛得住。我奉勸你一句,還是離開奉天集團,離開平川,回學校去,才是你最好的選擇。”
我最好的選擇?
我笑了。
我去外地讀大學的時候,我也覺得那是我最好的選擇。
終於可以暫時脫離父母的“掌控”。
結果就是在我爸媽獨自麵對以雷龍兩兄弟帶頭發動的,來自奉天集團的壓迫。
我在他們最難的時候,沒有在他們身邊。
爸媽公司破產以後,我聽從他們的話,去幫我的那些親戚。
我以為那是最正確的選擇。
本著“真誠守信”,共渡難關的信念。
結果呢,換來的是親戚對我們的冷嘲熱諷和掏空心思地趁火打劫。
麵對的是債主的天天上門討債。
我整夜整夜沒辦法入睡。
擔心家裡的玻璃窗什麼時候會被砸破。
然後丟進來什麼東西。
爸媽死後,我以為我可以放下仇恨。
可是。
當我回到家。
那些債主天天上門討債。
在我們家圍牆上塗滿“欠債死全家”的咒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