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我還是上了蕭謹言的車。
折返了他的山頂小彆墅。
回到了我曾經住過的房間。
蕭謹言將我安置下來,讓我先去洗澡。
我回頭看他。
他沒有出去的意思。
我沒有驅趕。
隻是下意識覺得這個時候如果換了浴衣不合適。
於是先去了衣帽間拿衣服。
發現衣帽間還是我離開那天的樣子。
有些角落還落上灰塵。
好像許久沒有人進來打掃似的。
我沒有細想。
找了寬鬆一些的。
而後走去浴室。
溫水衝在傷口上,疼得我齜牙咧嘴。
速戰速決後。
我換了寬鬆的衣服走出來。
看見蕭謹言還坐在沙發那裡等著。
旁邊多了一個醫藥箱。
我心領神會。
坐到他對麵。
看見蕭謹言一言不發著。
看見我坐下以後。
就默不作聲地就打開醫藥箱,熟練地戴上口罩,手套,瓶瓶罐罐,鉗子鑷子棉簽,在我麵前熟練地搗鼓。
他手上拿著鑷子,夾著棉球,給我處理臉上的鞭痕。
我忍著疼。
抬起眼皮。
看見這張熟悉的麵孔這樣靠近,我沒有感覺到排斥,但又不敢主動交流。
當初的確是蕭謹言驅趕了我,傷害了我。
可我在離開他以後的這段時間裡,也沒少給他添麻煩,也沒少出言諷刺他,還把他的手弄傷了。
他還願意帶我回來,還願意給我處理傷口,也沒有罵我。
直接激發了我對他的愧疚感。
我沉默著看著蕭謹言。
一言不發。
配合他給我處理傷口。
看他幫我處理了臉上的傷。
他又把注意力放到了我的腿上。
不假思索地蹲了下去,伸手去掀起我的褲腳,要幫我查看傷口。
我害羞地收了收腳。
看見他抬頭看我的眼神。
溫柔又真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