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在希望和失望之間反複橫跳的蕭謹言失眠了。
他躺在床上。
開始複盤近期的大小事務。
開始自我修複。
突然。
蕭謹言覺得一陣心絞痛。
立即想到幾天前被杜家派來送邀請函的少年暗算偷襲紮針的不爽經曆。
立即氣上心頭。
想到那封邀請函。
從封麵的書寫,到內置象征他人生屈辱時刻的支票,再到送信少年搞偷襲在他後脖子上紮的那一針。
處處都透露著對他個人的挑釁。
隻是因為蕭家和杜家是世敵的關係。
沒有蕭家家主,也就是自己的養父首肯。
身在蕭家陣營的蕭謹言不能擅自去應約。
這讓在感情世界處處碰壁無處宣泄的蕭謹言更加無法咽下這口氣。
他躺在床上,連夜複盤身邊所有人際關係網。
他枕著手臂。
躺在床上。
看天花板。
想著能找到什麼人能讓他有正當借口應約,並快速查明少年的身份。
腦海立即浮現兩個字。
穆淵。
想到穆淵,蕭謹言就想到他的兒子穆城。
更不爽了。
但是為了一雪前恥。
蕭謹言還是與穆淵取得了聯係。
這兩位互相看不爽,又互相心照不宣地保持明麵上的和諧的成熟男性。
就這樣在淩晨三點的時候。
通了電話。
從天氣變化聊到國際新聞。
從日常見聞聊到宏圖霸業。
從家長裡短扯到天方夜譚。
從詩詞歌賦聊到人生哲學。
寒暄了整整兩個小時。
最後用了寥寥幾句進入主題。
蕭謹言開始試探。
“聽說杜家近期會在平川和京西的交界處舉辦一場海天宴。
以穆台長這樣的身份地位,不會沒有收到邀請函吧?”
就聽見穆淵在電話那頭凡爾賽。
回道。
“穆某不才,確實沒有收到邀請函。
以穆某的能力,隻能拿到工作證,做做本場海天宴的部分組織工作罷了。”
一番話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