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遠山自上門來把杜明禮打出內傷以後,就離開了。
杜明禮便知道,蕭遠山並沒有把蕭謹言的身世告知蕭謹言。
更不會同意蕭謹言來見他。
他隻能利用蕭謹言“爭強好勝”的性格,將那張會令蕭謹言感覺到恥辱和憤怒的支票複印件當做邀請函,派人送去給蕭謹言。
他盼望蕭謹言會因為恥辱和憤怒而前來赴約。
又緊張蕭謹言對他的印象會一直停留在恥辱和憤恨的情緒裡。
所以。
當杜明禮看見蕭謹言出現。
他是驚喜的。
同時也是不安的。
小心翼翼了大半輩子的杜明禮又選擇了沉默和旁觀。
暗暗觀察在場其他四人的反應。
他的三位伴身助理自幼就生活在杜家。
自然會以他的喜好為喜好,以他的憤怒為憤怒。
他們在心理上是杜家人。
深知杜家的世敵是蕭家。
自然對身為蕭家人的蕭謹言沒有好臉色。
還有一位是自己特意邀請來的道友。
他身著白衣道袍。
也曾與蕭家有淵源。
見蕭謹言不請自來,還自曝身份,便心生怨懟。
他執棋的手,往棋盤上重重落下一子,而後從鼻孔發出嘲諷。
“平川蕭家。哼。”
而後凝神直視蕭謹言。
震懾道:“那你可知,今日這海天宴的主家是誰?”
蕭謹言勾唇蔑笑。
雙手交叉抱在胸前。
歪著腦袋。
用鼻孔回應白衣老者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