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城的後腦勺磕出了血。
我很愧疚也很害怕。
覺得自己很糟糕。
跟穆城在醫院說了很久的話。
等我很晚才回來的時候。
發現蕭謹言的山頂彆墅反常地黑燈瞎火的。
熒光綠的應急燈照著它的殘影。
看得有些恐怖瘮人。
看著手機屏幕上顯示的時間。
23:16。
我下意識咽了咽口水。
由內而外感覺到一種不好的預感。
果不其然。
等我打開自己的房門。
往裡邊走去的時候。
又看見蕭謹言像個怨夫一樣,坐在我的房間沙發上。
氣場嚇人。
我下意識心虛地掉頭就走。
“站住!”
蕭謹言怨憎的喊聲從背後傳來。
我嚇得定定站在原地,不敢動彈。
就聽見蕭謹言沉重的腳步聲。
越來越近。
越來越近。
帶著沉重的壓迫感。
在我的後背站定。
壓得我,大氣不敢喘,手心開始冒汗。
心虛地問。
“這麼晚了。你,你在我的房間裡做什麼?”
“做什麼?!”
蕭謹言又習慣地重複我的話。
好似對我的每一個提問,每一個反問,都是發自內心的不理解和震驚。
他直接動手。
抓著我的右肩膀。
強行把我扭轉過來,麵對他說話。
等我戰戰兢兢地抬頭,把臉和目光都對著他的時候。
他才開口。
質問我。
“我不是讓你在家休息的嗎?你去哪裡了?”
開口就把我問住了。
我咬著嘴唇。
又不敢移走我那心虛的目光。
反反複複做著心理建設。
在他震懾的目光中。
支支吾吾回答。
“我,我跟穆城,出去了一下。”
話音剛落。
就看見蕭謹言直接把旁邊裝飾用的花瓶砸在我的腳邊,摔了個粉碎。
我驚嚇著雙手捂住耳朵,左右腳交替著躲避。
就感覺到蕭謹言正在對我步步逼近。
有下意識後退。
兩眼直視蕭謹言。
看見他一臉的不理解和憤怒。
連連逼問我。
“穆城對於你來說,就這麼重要嗎?
你要這樣五次三番跟他走?
你為什麼不乾脆再和他呆上五天再回來?”
一句一句,問得我感覺到羞愧,感覺到局促和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