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一刻。
我對蕭謹言的憐憫之情到了極致。
被穆城拉走的時候。
我一直回頭看蕭謹言。
見他始終沒有抬頭看我一眼。
仿佛一塊浮木,獨自漂浮在望不到邊的汪洋之上。
隨著海浪浮沉。
被海浪吞噬。
又起來。
又被吞噬。
反反複複。
無休無止。
反複折磨牽扯著我的心。
讓我即使是和穆城返回了穆家。
也坐立難安。
我想要糾正我的錯誤。
我想幫蕭謹言。
我跟穆城撒了個謊。
自己偷偷折返了蕭家老宅後院獨棟小洋樓前。
發現門沒鎖。
燈火亮著。
屋裡還時不時傳來沈銀珠微弱的呻吟聲。
我加快腳步。
循聲找去。
最終在沈銀珠的臥室裡。
看見她被綁在床上。
身上還有明顯的傷痕。
意識已經混亂到分辨不出來人是誰了。
我愧疚上心頭。
鼻子一酸。
直接撲上去。
一邊幫她解開束縛,一邊跟她保證承諾。
“沈銀珠,我來救你了,你不要害怕,我會救你出去的!”
我一遍一遍地說著。
雙手一刻都不敢停。
生怕再晚一秒,就要釀成不能回頭的慘劇。
我加快速度解著。
背後突然傳來蕭謹言陰冷的質問。
“你回來做什麼?!”
我驚訝著轉身。
抬頭看見蕭謹言。
隻感覺一陣陰冷之氣灌入體內。
我打了個冷戰。
身子微微側了過去。
沈銀珠身上已經被解開一半的束縛映入眼簾。
蕭謹言陰冷的臉上立即添上三分憤怒,三分質疑。
朝我發出逼問。
“你一個人跑回來就是為了救她?!”
“是。”
我點頭。
領口便被蕭謹言快速揪住。
整個人都被蕭謹言提到他的麵前。
隻一瞬間。
我的不安化作了恐懼,寫在眼神裡,看向蕭謹言。
看見他所有的情緒都化作了深深的不理解。
化作了對我一個又一個的質問。
“為什麼?你為什麼要回來救她?她和你有什麼關係?你要一個人跑回來救她?!”
“因為,因為她是,她是……”
我支支吾吾。
不知道怎麼開口告訴蕭謹言,沈銀珠就是他的生身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