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沈銀珠第一次見識蕭遠山動手。
卻也構成了她今後與蕭遠山相處的底色。
沈銀珠被打鬥的畫麵刺激。
讓她本來因為有孕而變得虛弱的身體瞬間扛不住。
直接暈厥了過去。
再次醒來時。
沈銀珠發現自己正睡在陌生的床上。
那個救了他的男人。
蕭遠山。
此時就坐在床邊的椅子上。
朝她微微一笑。
用淡然得可怕的聲音安慰她說。
“你已經沒事了。放心吧。人,我已經處理了。不會再有人來找你的麻煩。”
沈銀珠滿腦子想的都是帶血的刀子,還有男傭被刺倒地的畫麵。
發自內心感覺到一陣陣恐懼。
眼淚不自覺就落了下來。
便再次看見蕭遠山向她遞過來手帕。
她猶豫了數秒。
還是選擇接了下來。
往自己的淚水上抹。
低頭折疊手帕時。
看清楚了與手帕一體織成的圖案。
用銘文圍繞成圈,環住“蕭”姓的繁體字,其上編織出玄武鎮水圖,威武霸氣,波瀾壯闊。
沈銀珠在杜家多年。
一眼就認出這是家族徽印。
能用這樣圖騰的,也隻有蕭姓平川一支。
她曾聽杜明禮說過。
蕭家孤高,向來隻有家主才能夠使用徽印。
可她也聽說。
蕭家人生性好鬥。
蕭家家主更是生性陰冷殘暴。
不覺得彎曲起手指,將手帕攥進手中。
小心翼翼地,看向蕭遠山。
卻見蕭遠山直接起身坐到了床邊。
眼眸中的柔情瞬間變得灼熱。
與杜明禮有過魚水之歡的沈銀珠瞬間領會到這種眼神背後的意思。
攥住手帕的手,攥得更緊了。
在遊輪上兩個星期。
沈銀珠得到蕭遠山百般照拂。
人人都都誇他們像是恩愛同行的情侶。
隻有沈銀珠心裡清楚。
她沒有力氣和手腕去拒絕這個男人的照拂。
這水路上的大航線,基本都是蕭家的。
這艘遊輪也是蕭家的財產。
在水路之上。
在遊輪之上。
她躲無可躲。
避無可避。
她從記事起就已經被父母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