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蕭謹言其實是一直在等我說出挽留他的話。
從聽見我喊他不要走的那一聲開始。
他就一直躲在柱子後邊。
卻又不肯出來見我。
他心中還有氣。
從這一刻開始,他想要的就不止是挽留了。
他想要更多。
我的挽留已經滿足不了他了。
他倔著,躲在我身後不遠處,就是不出來,就是要看著我哭。
我親眼目睹沈銀珠墜樓身亡。
又在之前親眼目睹蕭謹言要把沈銀珠推下樓的動作,追出來以後又看不見蕭謹言,而不久後,沈銀珠就墜樓身亡了。
這其中是有時間差的。
可我心裡一直害怕是不是蕭謹言突然折返,把沈銀珠推下樓,弄死了她。
我在昏迷期間。
一直重複做著同個夢境。
夢見蕭謹言將沈銀珠推下樓。
聽著沈銀珠墜樓時發出的驚悚尖叫。
蕭謹言突然轉身過來麵向我。
笑得猙獰恐怖。
“蕭謹言!蕭謹言——”
我不停呼喊著。
從床上驚醒起來。
發現自己就躺在自己的房間裡。
在旁邊照顧的居然是緹娜!
我自認為的,蕭謹言的女朋友。
她穿著家居式樣的睡衣。
比平時看見的,保守多了!
側身對著我在搗鼓碗勺。
我下意識瞪大了眼睛。
下意識開始快速整理起了自己的頭發。
就看見緹娜似有察覺地轉身過來。
看著我的眼神一如既往的鄙夷和嫌惡。
我的心突然就放鬆了許多。
和緹娜對視一番。
屁股剛挪動一下。
緹娜就開口給我答案,
“你已經躺了三天了!”
而後繼續鄙夷和嫌惡地說。
“看你這種反應,應該是有力氣了,也不用我再給你喂藥了。喏,你自己看著辦吧!”
直接把藥碗砸在我的床頭櫃上。
動靜雖大。
藥水卻一點沒有灑出來。
我把視線移到緹娜臉上。
發現她開始非常嫌棄地曲起食指放在自己的鼻子前。
我下意識聞聞自己。
發現沒有什麼異味。
突然反應過來。
她就是單純的嫌惡我罷了。
我的心態更放鬆了。
眼神開始在房間裡掃視。
就看見緹娜扭著腰身擋住我的視線。
我抬眼看她。
就見緹娜張嘴就指責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