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謹言還不知道。
在他專注跟雷龍鬥狠決勝負的這段時間裡。
我已經想清楚了。
雷龍既然已經被捕了。
我的仇也已經報了。
我和蕭謹言的交易合作也達成了。
我已經沒有任何繼續留在蕭謹言身邊的理由了。
也不能再這樣不清不楚地跟著蕭謹言。
反正他一開始就騙走了我們的交易憑證,月亮灣的鑰匙。
隻要他一回來。
我就履行約定,將月亮灣轉讓給他。
從此我們就再無關聯。
我在蕭謹言的山頂彆墅收拾行李。
打掃每一個角落的衛生。
一等。
就是十五天。
將我所有應該做的,將來要做的,都列出清單,一一去準備。
雷龍被捕的第二天。
穆城就上門來找我。
起初。
我是拒絕的。
他沒有放棄。
每天都會往彆墅大鐵門裡投擲進來鮮花和禮物。
還有我最喜歡的書籍。
有時候白天會放氣球。
晚上會放孔明燈。
連續七天以後。
我答應見他。
他一改平時總愛糾正我的毛病。
全是迎合我的喜好。
陪我去我這個年齡階段會出入的場所。
帶我去看電影,參展,看劇,逛街,露營,聯誼交流……
陪我主動回歸原本屬於我生活的世界。
我沒有拒絕。
而是認真的學習。
認真的學習如何在我這個年齡段的生存環境裡生活下去。
我覺得是時候和蕭謹言說再見了。
我每天都跟著穆城出門。
一出。
又是七天。
在一場戶外青年座談交流結束以後。
大家各自收拾行囊告彆。
我整理著背包和書籍。
微風將我的鬢角和後腦勺還未發育完全的毛發吹起。
撓得我的臉頰和脖子癢癢的。
讓我總是要暫停手中收拾的動作,去將它們捋起來。
卻總是因為它們還是太短,不夠長。
在微風的放縱下。
一直一直,反反複複地,撓著我的臉頰,撓著我的脖子。
我停下整理書籍的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