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曉桐這麼快就回來了,還帶來了一個陌生的男人,喬謹言拿過一旁的薄毯給喬思恬蓋上後,走上前攔住了二人;
曉桐見狀解釋道:“我給你們介紹一下,這是顧瑾凡”,然後指著喬謹言說道:“這是思恬的弟弟,喬謹言”;
兩人互相審視著對方,好像在較量一樣,曉桐沒管二人,徑直往沙發走去,看著喬思恬正在沉睡中,歎了口氣道:“你們還要在那邊站多久?”;
此話一出,喬謹言先轉身問道:“這就是你想到的辦法,他來就能改變現狀嗎?”;
“我不知道,但是比起你我,他是何以棠最想見到的人”;
“等等”,顧瑾凡打斷二人的啞謎道:“我不明白你們在說什麼”;
事實上,這一晚過的懵懂又迷惑的人,不止他一個,就連喬謹言現在也覺得,今天晚上像一個做不完的噩夢;
就像他從未想過,瘋子這兩個字會跟喬思恬沾上關係一樣,此刻,愧疚感像雪崩般湧向他,喬謹言拿起沙發上的外套說道:“真希望這隻是一個對的選擇,我先走了,明天再過來”;
曉桐點點頭道:“放心,我會守著她的”;
關門聲讓空間變得安靜下來,顧瑾凡走到喬思恬麵前,蹲下後問道:“她怎麼了”;
曉桐從書架上拿來那本沈園故裡,遞給顧瑾凡說道:“她現在在噩夢中,你試試看能不能叫醒她”;
顧瑾凡接過曉桐手裡的書問道:“我可以和她單獨待一會兒嗎?”;
曉桐點點頭,回了自己的房間;
脫下外套後,顧瑾凡在地毯上坐下,從衣服口袋裡拿出那條項鏈,以及那塊無事牌,將它們放在喬思恬的手心後,淡聲說道:“以棠,好久沒有用這個稱呼喚你了”;
“這段時間我一直在想,我們耽擱的那些時間,真的太可惜了,倘若收到你的書信,我能立刻趕回來,是不是我們就不會走到那樣的結局”;
“沈園囚禁著你,同樣也囚禁著我,所有人都在往前走,偶爾回頭看,隻有我前進不得,也後退不了,因為無論是哪一頭,你都不在”;
“以棠…”;
“可是,我不想做何以棠了”;
顧瑾凡的眼淚突然滾落,是驚訝也是喜悅,他捧著喬思恬的手說道:“沒關係,隻要你願意這樣看著我,是誰都沒關係”;
“何以棠誰也等不到,她一個人很孤獨,很辛苦,守著一個沒有希望的念想,空等待”,她看著無事牌上什麼都沒有,笑了笑說道:“我喜歡做喬思恬,有那麼多的愛和陪伴”;
“我喜歡這個有你們的世界”;
顧瑾凡抿著唇不讓眼淚奪眶而出,想要好好看著她此刻的模樣,這才是他追逐的那個人,直到眼淚迸濺而出,他才點著頭說道:“這個世界也喜歡你,所以你能為它留下嗎”;
曉桐捂著嘴,眼淚從指縫中,肆意的尋找著出路;
當喬思恬說喜歡這個世界的時候,好像所有的一切都值得了,好像在告訴她,你守住了,你做到了;
喬思恬抬手幫他拭去眼淚後說道:“你這是怎麼了,怎麼突然變的這麼愛哭”;
顧瑾凡拉住她的手說道:“你知道嗎,我做了一個噩夢,你說再也不喜歡我們了,要離開我們”;
“那是夢啊,夢都是相反的,我喜歡你們還來不及呢”,喬思恬抱著他說道:“當一個人真摯的感受到親情、友情、愛情的時候,她會無比的留戀這個世界,因為她有了太多無法割舍的珍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