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來福兩個人直接從後門進入站台,兩個人抽著煙站在那裡,楊三虎指著右邊說道:“來福鐵路上我們不要管有養路工了,我們主要看看周邊,還有貨車也要檢查一下,看貨車時的注意點有很多人逃票爬貨車的人?還有就是偷鐵,偷煤的人?偷鐵的一定抓回來,如果拿籃子撿煤的就算了”
楊三虎看了一眼李來福棉大衣說道:“把棉大衣下麵兩排鈕解開,有什麼突發狀況掏槍或者跑起來也方便,你檢查到站台外就行了,到鐵路對麵再檢查回來,咱們倆在對麵碰頭。”
兩人順著站台一左一右走去,李來福嘴裡叼著煙,雙手插在大衣兜裡順著鐵路溜達著。
突然聽見前麵一聲大喊:“誰讓你們偷煤了?”
李來福快走兩步,突然從火車底下鑽出三個小孩,最後一個還卡倒爬起來一瘸一拐的跑著,三個孩子跑到李來福跟前都愣住了,李來福一身著裝頭上還戴著國徽,一個十來歲的小女孩,直接把兩個小的護到身後帶著倔強的小臉說道:“我們沒有偷煤,我們都是在鐵路兩邊撿的,”把胳膊上的籃子伸了出來。
李來福看了兩個小的一眼,一個也就五六歲,另一個七八歲的樣子,三個孩子穿的都是單衣,卡倒那個孩子褲子還破了個洞都能看到血了。
李來福聽見火車另一邊一個男人的哈哈大笑和罵人的聲音:“嚇不死你們這些小兔崽子。”
看著三個孩子還在瑟瑟發抖,李來福語氣和善的問道:“你們家在哪裡?”
兩個小的沒敢說話,那個十一二歲的小丫頭咬著嘴唇,李來福知道他們誤會了,拿出三顆大白兔奶糖放在三個孩子手裡說道:“我知道你們是撿的煤。”
那個大一點的小丫頭顫用顫抖的聲音問道:“你真的不抓我們?”
李來福把大衣紐解開把那個腿破的孩子抱在懷裡用大衣裹好說道:“走吧,帶我去你們家。”
另一個小點的孩子已經隔著糖紙舔著糖了,“姐姐,這是糖,這個叔叔給的真是糖,”那個小孩激動的說道。
李來福懷裡的孩子也不再害怕了,也伸舌頭舔著手裡的糖。
三個孩子,就大一點的紮倆辮他知道是個女孩,地下走路那個應該是個小男孩,他們一個個小臉都黑乎乎的,不說話李來福都分不清男孩女孩。
兩個小孩吃上糖也不怕他了,年紀最大的那個女孩卻把糖死死的攥在手裡,在前麵領著路李來福對懷裡的小孩問道:“你們爹娘呢?”
這小孩一說話李來福聽出來了,這是個小丫頭,“我娘累病了,我爹前天撿煤的時候把腳紮了,現在也在家裡。”
李來福對著大一點的小丫頭問道:“剛才喊你們的那個人是誰?”
李來福懷裡的小丫頭急忙說道:“他是壞人,我爹說他腳紮了,也是那人放的釘子。”
那個小大一點的小丫頭則說道:“他也是在這裡撿煤的人,他經常欺負我們這些外地逃難的人。”
這幾個小家夥的家,也就在鐵路邊上房子一圈都是土坯,房頂一片瓦都沒有都是茅草,院牆倒是土坯院門是幾個木條做的,這個院牆還也就一米多高。
李來福放下懷裡的孩子說道:“你們回家吧!”
兩個小的已經朝屋裡跑了,那個大點的丫頭看了看,李來福說道:“謝謝。”
這三人進了院,李來福又走到房子的後窗戶聽了一下,一個女人的咳嗽聲,還有一個男人有氣無力的詢問著。
“娘,你坐起來,我這裡有塊奶糖,你吃完病就好了。”
“那翟老七真是缺德呀!連幾個孩子都不放過,”一個女人哭哭啼啼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