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崇文接下來的動作,讓李來福都開始懷疑張老頭和李崇文是不是一個師傅教的,兩人同樣是手指頭在酒壇裡蕩了蕩,然後放嘴裡吧唧吧唧。
“這是中藥酒,裡邊放的什麼藥?”李崇文問道。
李來福剛準備上前回答,李崇文擺著手說道:“你站那說就行,我耳朵能聽見。”
氣的李來福說道:“爹,我決定不給你了。”
李崇文笑著站起來往兜裡掏了掏沒摸到煙,朝著李來福伸出兩根手指說道:“你現在的決定在我這個一家之主麵前不好使,等你哪天娶媳婦了,自己當家再做主吧。”
李來福雖然心裡不情願,手還挺誠實的把煙遞過去,心想以後隻能揍他孫子出氣了。
爺倆就在廚房門口抽著煙李來福說道:“這是虎骨酒。”
李崇文雖然有心理準備,也知道是藥酒,不過知道是虎骨酒還是把他驚訝到了。
“我的老天爺,這可是好東西,以前我也隻是聽人說。”
李來福看著李崇文興奮的勁兒,不得不給他澆瓢冷水,說道:爹,給我酒的老中醫,可是說了是藥三分毒,虎骨酒雖然對身體有好處,可是也不能多喝。”
李崇文明白兒子的好意點著頭說道:“你小子想哪去了,這可是實打實的好東西,多喝?那不是糟蹋東西嗎?”
李來福愣了一下,隨即心裡一句好家夥,爺倆根本不在一個頻道上。
李來福知道李崇文不會胡來他也不再廢話,把煙屁股丟在牆角,脫下皮夾克掛到小房間的牆上,江濤江遠兄弟倆在炕梢睡得跟小豬一樣呼嚕聲此起彼伏。
李崇文撿起兒子丟的煙屁股埋怨道:“你個臭小子,你的煙還有一小半沒抽呢,丟掉可惜不可惜。”
李來福摘下書包,看著李崇文已經手拿一支煙在抽著。
“爹,煙又不是啥好東西,對身體不好你少抽點。”
李崇文不以為意的說道:“也就是偶爾有點咳嗽,有啥不好的?你爺爺不也是抽了大半輩子。”
李來福知道勸也是白勸,在這代人的觀念裡,唯一知道有害的那也隻能是大煙膏。
關鍵是在這個年代,就算有人肺不好那也是累了,抽煙這點毒性哪有挨餓加勞累傷害大。
依然勸不動,隻能給家裡人多補補身體了。
李來福從書包裡拿出一瓶虎鞭酒,二鍋頭的酒瓶瓶口是用木頭塞身上的。
李崇文把兩支煙放到一隻手接過兒子遞過來的酒瓶。
“爹,這是虎鞭酒。”
李崇文聽見李來福的話,握酒瓶的手很自然的抓緊了。
李崇文盯著兒子皺了皺眉問道:“你…,”
李來福不用想都知道他爹想說什麼,笑了笑說道:“爹,這是給我虎骨酒的老中醫,送給我的,還有我知道自己年紀小,不會碰這些東西的。”
李崇文聽見兒子的話懸著的心也放下了,他不緊張才怪十五六歲的兒子突然拿出瓶虎鞭酒擱誰身上都得嚇一跳。
李崇文把酒瓶抱在懷裡,雖然兒子說的很清楚,可是老李家都等他開枝散葉了,想到這裡李崇文還是忍不住交代道:“兒子這酒隻對上年紀的人有用,你可千萬彆試驗了,你是公安應該知道流氓罪有多重,萬一……後悔可就來不及了。”
李來福也是無語,明明都解釋清楚了,怎麼還擔心,他隻能反其道而行伸著手去拿酒瓶說道:“爹,你要是不放心,我還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