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來福看著譚二蛋被嚇的樣子笑著說道:“譚叔,你想哪去了這是虎骨酒。
譚二蛋也覺得自己是失態了,把地上的肉撿起來拍了拍一邊吃著肉一邊說道:“你個臭小子誰讓你不提前說一聲?我現在看著這種顏色的藥酒瘮得慌。”
李來福不用猜都知道,這是被吳長友這個前車之鑒嚇到了。
隨著鍋裡的水開冒泡,李來福也掰著白菜往裡放。
譚二蛋則拿著報紙把手擦了擦說道:“我一個人也吃不完這麼多菜,我去叫一下你們王所長和指導員。”
李來福看著譚二蛋的背影搖了搖頭,這個叔叔啥時候都為他著想,還找個借口說吃不完,咋可能?這個年代的人敞開肚皮吃一鍋菜算啥?
李來福知道就是告訴他,自己在所裡吃的開,估計他也不會相信的。
沒過一會兒走廊裡就傳來腳步聲,王長安譚二蛋吳老頭先後進來,常連勝走在最後抱著一盆窩頭手裡還拿著一把筷子。
老吳頭看著鍋裡咽了咽口水問道:“王長安,怪不得你不去地方,你們鐵路上的夥食也太好了?”
王長安拍了拍李來福肩膀以示表揚,又對著吳老頭說道:“咋的呀?你眼饞也沒用,你現在想回部隊也回不來了。”
老吳頭感慨的說道:“還是你小子這麼聰明,當時大家都往地方跑隻有你留在部隊。”
常連勝放著筷子,譚二蛋則說道:“老吳吃了我侄子的菜,他以後求你事你可不能拒絕。”
老吳頭看了一眼李來福搖著頭說道:“你可拉倒吧,這小子在市局比我混的開,跟我一個級彆的科長不知道多少人巴結他。”
譚二蛋一愣看向李來福問道:“你小子還有這本事?”
李來福謙虛又欠揍的說道:“大家給麵子混口飯吃。”
一句話把大家都逗笑了,王長安笑罵道:“你個臭小子,這話讓你說的我手都癢癢。”
對於手癢癢的人,李來福一向敬而遠之,往譚二蛋的方向靠了靠。
王長安看見藥酒以後也是一愣,把李來福過來小聲問道:“你小子沒有拿錯吧?”
李來福被問的一懵他看著王長安納著悶,心想他又沒有像吳長友一樣他害怕啥?
譚二蛋也不管誰的茶缸拿過來就倒酒說道:“這是虎骨酒。”
王長安看著李來福一臉疑惑為了緩解尷尬,咳咳,找個借口把剛坐下的李來福又提起來說道:“這屋裡就你最小,你還四平八穩的坐著,你咋好意思的?”
常連勝在旁邊偷笑著,因為王長安為啥尷尬?沒有人比他更清楚。
老吳頭驚訝的喊道:“我的娘啊,這咋還有藥酒呢?王長安你們都少喝點給我老頭留點。”
王長安翻著白眼說道:“你才比我大幾歲,也就是長的著急點,你還在這裡給我賣上老了。”
老吳頭拿著酒瓶聞了聞味做著最後的掙紮說道:“大幾歲也是大,你們一個個壯的跟牛犢子似的,喝這種酒都糟蹋了。”
辦公室裡也就王長安和他比較熟,所以根本不慣著他,一把搶過酒瓶說道:彆扯淡,這要是在部隊上,你敢把吃獨食的話說出來,你連拿涼水蕩酒瓶的機會都沒有。”
王長安拿著酒瓶挨個倒著酒,這把老吳頭心疼的要命,越是年紀大越惜命,見到這種對身體有好處的東西,隻要不是用在自己身上就是糟蹋。
大家都把酒倒好後,譚二蛋端著茶缸說道:“王所長,常指導員,我侄子在你們這裡,讓你們費心了。”
王長安嗬嗬一笑沒說話,常連勝則笑著說道:“譚所,你不用擔心你侄子受欺負,我們所長把他慣的都成所裡三把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