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來福看清楚屋裡的情況急忙對著後麵走過來的牛安順牛安利姐倆噓了一下。
兩個小丫頭躺在上鋪睡得呼呼的,三舅媽撿起地上的兩個棉襖,摸了摸笑著說道:“這倆丫頭也不知道瘋成什麼樣了,你看這棉襖都是潮的。”
小安月倒是有個大樣,她還知道摟著妹妹,三舅媽則像清理戰場一樣,地上不是棉襖就是棉褲,還有襪子扔的到處都是。
三舅媽把兩人的棉襖,棉褲,襪子都抱在懷裡,就抬手給兩人蓋了塊被,對著姐弟三人擺著擺手說道:“讓她們睡吧,睡醒再吃飯。”
走到客廳裡以後,三舅媽把兩個小丫頭的棉襖和棉褲搭在板凳上,襪子放在凳子麵上。
她一邊忙碌著,一邊上演著什麼叫做女人的權利?他帶著埋怨的口氣說道:“三娃子,你一天天就知道喝酒,閨女玩累了,自己睡著你都不知道,真不知道你是怎麼當爹的,”至於她自己忘記小閨女的事直接被忽略了。
那三個喝酒的人笑了笑,牛三軍則假裝沒聽見,這也是家庭和睦的基本表現,這要是脾氣不好的男人,直接懟一句,倆個人很可能就吵起來了,往往女人們的囉嗦,很多時候都是給自己找個心理平衡,她們甚至都沒經過大腦說完就過去了。
姐弟三人都很有默契的,牛安順回到桌上吃飯,牛安利也一屁股坐在沙發上,一邊掏著兜裡的花生米吃著,一邊還跟姐姐要了肉。
大彬子悄悄的抓住牛安利的小手,掰開她手指頭拿起她手心的花生米扔到嘴裡說道:“二丫頭,你大彬叔喝酒還沒有花生米吃,你空嘴吃什麼?”
武文勝毫不客氣的捶了一下大彬子說道:“你少欺負我二侄女,就不給你花生米吃咋了?”
李來福算看出來了,這倆人都有各自喜歡的侄女。
武安勝幫牛安利報完仇,隨後滿臉笑容的問道:“二侄女在學校學習的怎麼樣?有什麼需要武叔幫忙的嗎?”
大彬子白了他一眼說道:“人家爹在身邊,你離得800裡遠還有什麼你能幫忙的,你就是鹹吃蘿卜淡操心。”
武文勝揮著手像趕蒼蠅一樣的說道:“去去,帶你的瘋丫頭玩去,我跟二侄女說話你插什麼嘴?”
牛安利得意洋洋的笑著說道:“還是武叔對我好,我給你拿下酒菜。”
好家夥,
牛安利從兩個衣兜裡一手抓著花生米,一手抓著榛子和鬆子,最關鍵的是,這年代可沒有剝皮機,鬆子和鬆子都剝好皮的可不多見。
“武叔這鬆子和榛子都是炒過的可香了。”
武文勝摸了摸牛安利的頭發又幫她把東西收攏一起,才笑著說道:“我二侄女真好,行了行了,你的好意武叔心領了,你還是自己留當零嘴吧。”
在其他人都沒有注意到情況下,牛三軍抬頭看向大外甥,他不用猜,二閨女兜裡的吃的肯定都是外甥給的。
李來福衝著三舅心照不宣的一笑,他拉著書包帶,把垂到屁股蛋上的書包拽到前麵,走到茶幾邊上,從書包裡連續抓出三把榛子和花生米出來,這次他可沒有分好都是混在一起的。
大彬子瞪著眼睛伸手捏過榛子扔在嘴裡說道:“好家夥,我剛才聽他的書包裡嘩啦嘩啦響,還真是放的都吃的,早知道剛才我給你搶過來了,這東西喝酒可比酸菜強多了。”